“你是很想杀我?为了朋友做到这个地步。”周言晁回复电话,走到谢谌身旁,他拎起谢谌的手臂检查后颈的伤口,表情一怔。
电话那头说着:“给过你见面和平解决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他停顿两秒,“反正是个孤儿,干脆就助力你全家死绝好了。”
周言晁置若罔闻,盯着谢谌的腺体。
腺体上覆盖了一大块白色药膏,隐约还能看到凹凸不平的血色,这个腺体像经过绞肉机加工,坏得不成样子,是寻常的alpha见了都下不去嘴的程度。
谢谌都做好被嘲笑的准备,却迟迟没听到周言晁的声音。他微微抬头透过镜像看到周言晁正痴迷地看着自己的后颈,瞬间头皮发麻……
这个禽。兽看见一团烂肉也能兴奋。
“顺序错了,要先用绿色的那支。”
周言晁用指腹擦去腺体上的药膏,惹得谢谌大叫一声。
电话另一头的裴墨衍听出是谁,激动道:“他在你那儿?说……”
周言晁没回答,反而把手机的音量调至为0,将屏幕盖在自己身前,防止来电号码被窥见,他垂眼与谢谌质问的目光相接,浅浅一笑,轻声又暧昧地说:“宝贝,把你弄疼了吗?我轻点。”
“………………”
谢谌和他说话有种无力感。
还好没人听到他俩的对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做。爱呢。
周言晁轻抚谢谌的腺体。
“啪!”
手被人扇开,扬在空中。
“我自己来。”谢谌赧颜道。他捂住后颈,不愿意让周言晁碰这么私密的部位。
谢谌头磕在桌上,用食指摸索伤口,再把中指沾取的药膏印在上面,活动指关节将其涂抹均匀。
绿色药膏带来的效果明显不同,具有缓和作用,前几个小时后颈还在历经不间断的疼痛,如今受到安抚,舒服得不像话。
谢谌咬唇,憋住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人就站在他身侧,这感觉难以言喻,就像……就像……谢谌找不到形容,只觉别扭。
周言晁看着那几根修长的手指来回摩擦腺体,捕捉到微妙的震颤,像在压抑什么,却难掩盖皮肤的浅红。
他微眯起眼。
就像在近距离看人自。慰一样。
又该涂抹白色膏药了,谢谌犹豫了,抬头问了一句,“这么能不涂不?”要是不涂伤口愈合得慢一点,他也能接受。
周言晁轻笑,“这么大人了,说话搞这么可爱干什么。”
就像小孩子商量能不能不吃苦瓜一样。
谢谌迟疑片刻,“你有病吧。”
“?”
“涂就涂,不涂就不涂,非要恶心我一句,你舌头真是多余,这辈子造不出几句好话。”
“……可爱是贬义词吗?”
“不是,和我不沾边而已。”
“宝贝。”
“?”突然来一句“宝贝”给谢谌挣不回来,他仰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周言晁。
“我叫宝贝,你抬什么头?你觉得这个词就和你搭了?”
谢谌垂下头不再说话。
“嗯?”周言晁微微歪头,凑到谢谌面前,含笑道:“怎么不反驳了?”
“我是人,和狗沟通不了。”
周言晁这回没和他计较,笑着在自己手上涂了膏药,“这个需要一点一点沾上去,不然你痛晕过去也不是没可能。”
“那你快点。”
“嗯。”周言晁见他趴在桌面,笑意深了几分。
谢谌一脸冷漠垂头,他手指蜷曲抓抠掌心,纸划过皮肤痒酥酥的,但疼痛又无法忽略,折磨得厉害。
这是他的腺体——
虽说对alpha信息素有排斥,但身体接触就另当别论了。谢谌如今面临的感觉简直是不言而喻,基于伤口的剧痛以外,还有敏感处被反复抚摸的快感。
谢谌抿唇,腿稍微收紧了一些,头埋得更低了,他盯着自己宽松的浴袍,默默地憋着,只希望别起反应。
手指离开腺体时,谢谌如释重负地轻吐一口气,理智把那一点意犹未尽粉碎得一干二净。
他才准备起身,又被摁了回去。
“等下,还没好。”
腺体被再次触碰,谢谌差点儿捶桌,太过轻柔,痛习惯了的他反倒不适应,一股畅意顺着血液袭遍全身,好不一样的感觉。
想要沉入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