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个屁!谁稀罕你们alpha!”林青屿手掌按在陈与菅的胸上,手指隔着绷带胡乱抓抠,就算把伤口弄出血,这个疯子还是同他紧密相贴。
陈与菅捏着他的腕部,将血红的指尖含在嘴里吮吸,林青屿像被电击,浑身肌肉绷紧,恨恨地盯着alpha。
“你不会想救谢谌吧?后悔给他注射变性试剂了?”陈与菅见他不说话,“呵,你也算是坏事做尽,现在才想起来给自己积德了?”
“……”
“不要想着补偿,不管有没有你,谢谌的人生都不会改变的。”
“呃……”
“说实话,你初吻和初夜是不是我的都无所谓,但我想到我的omega和他弟弟打电话,实际上可能是在调情,这我受不了呀——”说到这儿,陈与菅气到恨不得把林青屿捅穿,“你们兄弟俩到哪儿步了?”
“我不是你。”美丽的脸表露出嫌恶。
陈与菅得到满意的答案舒心一笑,他撩了撩林青屿的头发,“最后一次,我最后一次不和林由计较。以后不准亲其他人了。”
“嘴长我身上,你管我亲谁!等你不在家,我亲佣人,亲管家,我亲巧克力!”
巧克力是陈与菅为了哄林青屿开心买的一条金毛。只是林青屿非但没能开心起来,情绪波动过大,还把巧克力整抑郁了。于是,陈与菅每天回家都要面对两张苦瓜脸。
“呀,真是什么话都敢乱说啊。不过你亲巧克力的话,它一定会开心地摇尾巴的。”他说完亲吻林青屿的嘴唇,缠绵到彼此唇舌好似相融。
“林青屿,其实你有对我心动过吧?”
闭眼的林青屿没应,将自己溺在眼泪中。
“你怎么不哭不闹啊?”
临时通知运送延迟,工作人员们只能在房间候命。他们没有通讯设备,有一个已经无聊到主动跟谢谌搭话了。
“哭什么?”谢谌靠着杆子,脑袋和颈椎难受得像要分离了。
“你马上就要被拍卖了啊。”
“哦,你觉得我值多少?”
“嗯……”工作人员开始揣度。
按经验之谈,那群alpha是喜吸食人类恐惧的色。魔,会更喜欢情绪崩溃的拍品或者身体淫。荡的。谢谌与两者简直八竿子打不着。
“你应该能有个十来块吧?”
“真是谬赞了。”
这个beta神经大条,没听出谢谌的阴阳怪气,摆手笑说:“哪里哪里。”
“……”谢谌又问:“拍品的最终成交价和你们的薪资挂钩吧?”
“嗯,是能分到一点儿。”
“给我一把椅子和一个面具,我可以让你们赚得更多。”
其余人闻声纷纷转头,多数开始嗤之以鼻。
“摆正自己的身份,还拿自己当alpha啊?还提要求。”
“你今晚能把命保住都算不错了。”
甚至有人开起黄腔。“为什么要椅子?是因为今晚过后屁股太痛,担心坐不了椅子了吗?”
谢谌将手伸进西装里,全员警惕,倏忽,十几把枪指着他的脑袋。
谢谌愣住,随即笑了笑,“你们那么怕我干嘛?”他从容不迫地亮出衣兜里的东西,秀颀的手指夹着一张银行卡,“如果我没做到,这里面的钱都是你们的。不用担心不够分,绝对多到你们几辈子都花不完。”
“哪儿来的?你的卖身钱?”
谢谌:“……”
很不想承认,但好像确实那么回事。
“其实我原本不是拍品,我是空降来的。”
“空降?”
“对啊,空降。”
顶替林由的位置,怎么不算空降呢。
神经beta说:“?哥,倒不用这么理直气壮,空降到这儿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你懂什么?这是我和我金主的情趣。你们让我在笼子里呆舒坦点儿,我就让他花高价拍我。”
另一个也说:“不是,兄弟,这个好像也不光彩啊……”
谢谌:“……”
这群人到底有什么资格评价他的。
几人商量,椅子和面具而已,就算是个谎,他们也没损失,便欣然答应。
鸟笼足够宽敞,容纳一把欧式复古红椅绰绰有余,挪动家具的员工趁机对谢谌低声说:“谢谌,这是对你的小小惩罚。”
“?”谢谌转头,还没及时回复,房门恰巧打开,专员通知可以运送。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