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方想用这种方式来阻止omega受刑?”桉质问道。
“误会,肯定有误会!先把枪放下!”B方成员看到互相猜疑的两人,左右为难,只能用言语劝说。
四名罪犯倒饶有兴致地看他们内讧,并不是在意那声枪响。
谢谌冷冷地盯着桉,“你看起来更像在贼喊捉贼。”
“谁在说谎,试试不就知道了。”桉说着把其中一名罪犯推了出去。
“你干什么!”
枪声紧随谢谌的声音响起,看着被爆头的omega坠地,他揪住桉的领子,咬牙道:“O方确实不满这个结果,但这群人也确实害死不少人,造成社会动荡不安,所以没想插手这件事!”
桉也没料到对方真的连omega都杀,他呆愣一秒,后朝谢谌笑道:“好了,你现在洗清冤屈了。”
谢谌将人摁在车门上,拔刀指向他的脖颈,血沿着破口处渗出,“你算什么东西?给我定罪。”
话音才落,远方相继传来爆炸音声,如雷轰鸣,震得山摇地动。他们停止争吵,望向声源,看到树木在火光燃烧,天气的阴霾因浓郁的黑烟黯然失色,而按原计划前行的五辆车无一幸免。
这不是三方所为,因为发生爆炸的车辆里还有他们的组织成员。
等他们想通时,两辆报废的车已被几辆黑车包围,一行人从车上下来,他们被朴素的黑包裹着。
嘭。
带头的人朝车窗打了一枪,算是打招呼,“劳烦几位把其他几个omega交出来。”
有组织且不隶属于三方,目前来看,不是野党就是无性教,教主的形象为谢谌排除了答案,他高声喊道:“野党不是只暗杀alpha吗?”
他们因身份暴露而面显诧异,其中有人回答:“但不是很快就要变成alpha吗?”
躲在车后的人:“?”
为铲除杀死“祸根”。
荒谬又合理的回答。
“说老实话,我们很欣赏各位,但摧毁比拯救容易。想必你们也不希望自己的基因被试剂玷污,会很理解我们的。”
“你们一心为omega,勇敢又正义,试剂就像瘟疫,只会荼毒腐蚀你们纯洁的心灵,一旦受刑,你们的大脑将像alpha那样,被性占据,你们希望自己将力量宣泄在最想保护的人身上吗?”
一个没看住,其中一名带着镣铐的omega奋起冲到野党的视线范围内,他抬手指着自己的心脏,认真恳切道:“请杀死我。”
谢谌及时牵制打算紧随其后的omega。
再是一声枪响。
疯了。
两波不要命的聚在一起了!
毁灭即将成为alpha的omega,看似是无情杀戮,实则是拯救。
桉凝视着倒在自己跟前的omega,对方嘴角还在淌血,目光涣散前向他投射出讥笑,像是在说他从来不稀罕alpha的基因。
桉看着死人发出一声:“哈?”
他语气里饱含不解和鄙夷。
“还有八个。”野党倒数着。
“有个问题,不是一起炸掉更方便吗?”拖着等待救援不现实,谢谌说着朝其余人使眼色希望他们见机行事。
野党成员说:“你们其中有一辆车也有炸弹,只是中途爆胎发生追尾,加上有辆车上的人现在还不能死,所以我们才没远程引爆炸弹。”
谁不能死?
“车发生爆胎不是你们干的?”谢谌问。
就这么巧,爆胎的偏偏是运输变性试剂的这一辆。
野党的人不再回答,逐渐逼近他们,桉抓住时机率先开枪,拉开战斗的序幕,他下手狠厉果断,借用尸体做掩护,近身格斗与远程射击的动作都行云流水,大大燃起众人斗志。
枪林弹雨间,子弹击中汽车油缸,擦出的火星子瞬间引爆车辆,高温下,残骸向四处射出,有人来不及避开,被炸得四分五裂,有人奔跑飞扑在地,被火包裹扭曲嘶吼。
谢谌受到冲击最终以翻滚的姿势远离爆炸点,却险落山崖,汽车爆炸时的残骸深深嵌进他的皮肉,神经受损导致手臂颤抖不止,本能的求生欲让他忍着剧痛攀着山边的石头。
白色面具脱落,摔出裂痕,一路沿着陡峭的山壁向下滚进郁郁葱葱的深绿色中。
下面是湍急的江流,本就负伤的他一旦落水就会被冲走,后果不堪设想。
偏偏赶上下雨天,土经水浸润变得松软,谢谌不慎踩到不牢固的支撑点,身体瞬间下坠。他企图抓住一旁的藤蔓,但只是指尖擦过粗糙的表皮。
完了!
彼时,女omega将没中弹的那条手臂伸向他。
场面混乱,枪声、斗殴声与惨叫接连不断,女omega趴在地上,力量不够,她也不顾受伤的手臂,尽可能使出目前尚存的力气,将谢谌拽上来。
等谢谌回到地上,已是残局,横尸遍野,桉的面具早就碎裂,面部满是鲜血,模糊了五官,他左腿中弹,撕下来一小块衣服进行了简单的止血。
他站在大片尸体间,踩着最后一个野党的脖颈,用枪射击对方的脑门,最后抹擦脸上的血,笑时只见他牙上也沾染上人血,透着一股邪气。
“都说了,alpha的基因特别优秀。”
桉抬眸,冷漠地看向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