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因为死掉的人已经不会再出现了。
就像我想象中的妈妈不会半真半假地替我去揍布鲁斯,质问他怎么敢不通过我的批准就把别的狗往家里带——倒不如说他怎么敢在我没嘎的时候就把别的狗往家里抬了。
说出来,一是没什么大用,二是还会让我伤心。
我重新闭上眼:“毕竟前十一年,我都是家里的老大。”
“你现在还是老大,”提图斯悄悄地往我这边挪了挪,“要是有谁敢说你不是老大,我可以帮你咬他。”
“是吗,那你真的知道怎么咬吗。”
“……不知道。”
“……”
提图斯好像有点尴尬:“妈妈没教我这个。”
“你没被妈妈咬过吗?”我问道,“被咬过的话,按她咬你的那个姿势去咬别人就行。”
“可是我……没被妈妈咬过啊。”提图斯茫然地回答道。
因为老是跟姐妹打架所以经常被试图拉架的亲生母亲咬、揍,拱翻的我:“……”
你平时完全不闹腾的吗,那很老实了。
我不吭声了,一向安静的提图斯此时却大着胆子贴到了我身旁,将自己盘成了一个大毛团。
“那你能教我吗?”它细声细气地呜咽起来,“我很聪明,学东西很快的。”
我睁开一只眼,斜斜地瞥了一眼嘴皮子长长的提图斯。
……提图斯飞快地摇了几下尾巴。
行吧,我睁开另一只眼,那就给你展示一下大概该怎么咬——
——在灿烂的阳光和暖风中,我一口咬住了王牌的大耳朵,将对方强行从梦乡中拉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王牌:呜呜呜
成年狗对小狗的容忍度一般都挺高的
可爱捏
58?新成员预备役
◎不是,你说你想养什么◎
王牌被我咬的像个被礼花崩了脸的蝉,滋儿哇儿乱叫。
“疼疼疼!”它拼命挣扎,“快松口,墨提斯!”
“看到没,”我纹丝不动,“如果被咬耳朵,这样乱动的话不仅挣脱不了,还会很疼。”
提图斯:“……”
王牌从惨叫变成了小声哽咽,眼泪汪汪地停止了挣扎,试图卖萌求饶。
我松开了它的耳朵,又一口咬在了它的脖子上。
王牌呜呜地哭了起来,不过因为我没怎么用力的缘故,它只是不断地发出长长的哨子音,示弱得很流畅。
“哼。”我松嘴,“没有挑战性。”
旁观的提图斯:“……”
大丹犬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点头,表示它已经看懂了我可以不用继续演示了。
所以为什么咬我,王牌知道了我突然啃狗的理由后这么问道,我明明在睡觉欸。
我想咬就咬,我不屑地说,你耳朵长那么大就是为了让别的狗咬的!
呜呜,怎么这样……
不许哭!
又殴打了一会儿王牌后,我把脑袋叠到它的身上,毫无顾忌地将对方当成了真皮毛枕头。
提图斯小心翼翼地也将脑袋搭了过来。
……在它的脑袋放下去的那一瞬间,王牌立刻发出了喘不上气的声音。
……提图斯连忙将脑袋抬了起来。
……王牌的呼吸重新通畅了。
由于脑袋太重而痛失叠叠乐权力的提图斯想了想,趴到王牌身旁,将宽阔的背部挪到长嘴筒子德牧的脸旁。
王牌很聪明,很轻松地就明白了它的意思——德牧高高兴兴地将自己的脑袋叠到了对方的身上,砸吧砸吧嘴,很快就再次睡着了。
只是有点犯困但还没睡的我:“……”
现在从空中往下看的话,我们仨看起来可能会像个WiFi信号。
其实应该也不是特别像……?我想,王牌的体型其实没比我大多少,不过我睡觉喜欢团着,它喜欢把四肢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