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住枕头,把它用力摁在了布鲁斯大张的嘴巴上!
呜呜呜呜!布鲁斯在被窝里努力扑腾,呜呜!
那我问你!那我问你!那我问你!
我对他脚打脚踢,汪汪叫,直到布鲁斯猛然坐起,一把把我裹进了被子里!
被裹成可丽饼的我:“!”
放开!放开我!
我奋力挣扎,但布鲁斯硬是在我的挣扎中将被子又裹了一圈,然后把我放到了床脚。
……接着,没有被子的布鲁斯就这么穿着睡衣倒回了床上,重新睡着了。
……我被裹得动弹不得,只能愤怒地嗷嗷直叫。
“布鲁斯!”丝带努力发挥着它的功能,“等我出去,你就死定了!”
中年男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胸口平稳地起伏着。
可恶!
眼见挣不开,我干脆转换了策略——我像一只毛毛虫一样蛄蛹了起来,试图直接蛄蛹下床(反正摔了也不疼),爬到门外去求助。
当我成功爬到卧室门口时,这个计划看似成功了。
可我猛然发现,被裹在被子里的我开不了门。
我:“……”
救命。
·
卡珊德拉愣了一下。
给她递奇异果芭菲的阿尔弗雷德也顿了一下,飞快地思考起这次的芭菲到底做的是迪克版,还是低糖版。
“没有问题。”卡珊德拉连忙接过碟子,“我只是听到,声音。”
“声音?”
卡珊德拉将小勺子摁进玻璃杯里:“楼上。”
“那应该是墨提斯小姐在叫韦恩老爷起床,”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不用担心,卡珊德拉小姐。”
“嗯……”卡珊德拉咬着勺子,“不像在喊起床。”
呜呜——
她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又听了几秒。
呜呜——嗷呜——
声音断断续续,显然隔着层门板。
而且和普通的汪汪声不同,这个声音更像是被拉长了的警笛声,有点像王牌无聊时趴在窝里召唤人类时的动静。
卡珊德拉犹犹豫豫地放下了勺子,溜上楼,向着声音来源走去。
呜——呜呜——
声音是从布鲁斯的卧室门后传出来的。
而且从声音位置和门缝的阴影来看,发声的东西明显紧贴着门,就差没从缝里钻出来了。
……卡珊德拉悄悄推开了一点门。
……于是她与被裹得紧紧的,奋力抻脖子的墨提斯四目相对了。
救我!嚎到一半的墨提斯瞪大眼睛,快把我从这里救出去!
卡珊德拉:“……”
她小心翼翼地将一大团的墨提斯抱出卧室,在走廊里把用了蝙蝠特有手法所以根本没办法自己挣开的被子解开,将皮毛乱糟糟的边牧救了出来。
边牧四脚重回大地的第一反应就是原地蹦跳、转圈,缓解发麻的腿脚,以及放声高歌时仰得发酸的脖子。
“谢谢,谢谢。”她对发愣的卡珊德拉说,“等布鲁斯起床我要他好看——”
真的很想为养父说两句话但硬是憋不出什么的卡珊德拉:“……”
“所以你就是遗孤咯。”边牧用嘴筒子戳了戳她的腿,“我弟好像把你收养了啊?那他对你好不好?不好的话我帮你揍他。”
“我是,第一次见面就告诉你了。”卡珊德拉轻声说,“布鲁斯对我很好。”
墨提斯围着她转了两圈:“哼……唔……好吧!”
卡珊德拉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放到了对方厚实的背毛,一抖一抖的耳朵上——王牌的耳朵虽然也会晃,但德牧与边牧的耳朵毕竟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摸摸,她伸出手,我想摸摸。
墨提斯倒是没什么过多反应,很散漫地让弟弟的养女摸了一会儿耳朵脑袋后背肚子爪子屁股——摸最后一个选项时,墨提斯疑惑地皱起了豆豆眉,对卡珊德拉发射出了‘你在做什么’的信号。
卡珊德拉连忙背手,假装自己不是故意的。
墨提斯怀疑地嗅了嗅她,最后选择不追究,哒哒哒地下楼找阿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