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得像是春景里的阳光。
跳动的心脏猛地停滞一瞬,尖锐的嘶吼和谩骂突兀散尽。
夏侯晟还在浑身发抖,他剧烈喘息着,愣怔看着江颂扑过来,一手压住他脖颈,一手拿着抑制剂扎入他后颈。
动作干净利落,熟练得像是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
可他大概还是紧张的,细碎的喘息又急又乱,眉头拧得很紧,脸色严肃,反手丢掉空针剂后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大把药。
“张嘴!”
他凶巴巴的命令,却半点不等夏侯晟做出反应,直接上手掰开他的嘴,一股脑的塞到他嘴里。
“不许吐出来,咽下去!”
苦涩的药味充斥着每一根神经,夏侯晟完全没有思考,本能的听话,吞咽时舌尖似是不经意般划过江颂指尖。
剧烈快感混杂着庞大的自厌冲向四肢百骸,停滞的心脏后知后觉开始狂跳,他蹙眉重重喘息了一声,借着吞吃药片,卑劣的舔吃口中那点信息素。
黏附在江颂指尖上,像是从皮肉底下渗出来的。
不够……
还是不够……
夏侯晟胸腔像是破开了一个巨大的洞,空虚感翻江倒海,湿红的长眸中溢满病态的渴望。
江颂察觉到了危险,呼吸微紧,下意识想要把手缩回来,但才稍有动作就被面前这人猛地攥住手腕,紧接而来的,是更为变本加厉的含吮。
“颂颂……”
“……救救我……”
“求你……救救我……”
他剧烈哭喘着,明明可怜到快要碎掉,却又贪婪至极的吞咽着他的指尖,甚至整个口鼻完全埋入他掌心中,极重极重的嗅闻舔吮,吞咽声激烈又下流。
几次呜咽喘叫着颤栗,最后更是把江颂整个人嵌在自己怀中,埋头含住他后颈的腺体,被刺激满足到腰腹都在痉挛打颤。
浓郁的雪松气息铺天盖地的沁在房间每一个角落,江颂像是被舔毛舔到麻木的那种小猫,从最开始的挣扎到后面逐渐躺平,最终索性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等夏侯晟自己舔够再说。
反正都是Omega,他又标记不了自己。
而且上来之前那个医生都说了,夏侯晟不会伤人,只是因为童年创伤,导致口欲期随着年龄增长而病变,到现在已经成了难以痊愈的心理疾病。
这点在剧情中没有被提及,但江颂也能理解,据他所知,这位王储并不是皇帝的儿子,准确点说,如今天穹帝国的皇帝没有任何孩子,也不曾娶妻。
只是他生性温良宽厚,偶然遇见皇室旁支中被虐待到奄奄一息的夏侯晟时,起了怜悯之心,捡回去自己养了。
至于为什么要把一个Omega伪装成Alpha,而且还将之当作继承人培养,江颂这点脑袋恐怕三天三夜都是想不通的。
他从来不会纠结自己不理解的事情,很乖很耐心的等着夏侯晟清醒,偶尔被他牙齿刮到,也会尽量忍着,实在受不了,才会佯装脾气很坏的抓一下他的头发,以做威胁。
不过往往都会起反作用。
许久之后,江颂疲累地站在洗漱台前,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夏侯晟从后面紧紧贴着他,手臂从他腋下穿过,细致认真的给他洗手。
他似乎心情极好,嘴角上扬,轻压的长眸中,痴热的温柔几乎快从里面溢出来。
“你没什么想要问的吗?”
江颂懒洋洋的倚在他怀中,眉眼耷拉着,“问了你会说吗?”
“会。”
“可我懒的问。”
夏侯晟笑笑,擦干净江颂手上的水,目光晦暗粘腻的从上面舔噬而过,声音有些沙哑。
“……你会觉得恶心吗?”
“恶心什么?”
“我的病。”
江颂抬头从镜子中看他,似乎在纠结怎么安慰,想了一会儿后别扭的轻哼一声。
“你就这点出息?如果我说恶心呢?”
夏侯晟眉眼处依旧沁着病态的痴迷,压着眼皮一点点抚摸过江颂指骨上的吻痕,勾着唇角说:“我会去死。”
“最好就死在你面前,血肉直接摔烂掉,像是西瓜那样——”
“‘砰’的一下。”
陡然加重的字眼吓得江颂哆嗦了一下,偏偏夏侯晟还压在他耳边,像是说着什么甜言蜜语,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愉悦。
“这样宝宝就会永远记住我了,对吗?”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江颂脸色微微泛白,拧眉色厉内荏的转头踹了夏侯晟一脚。
“你在威胁我?”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