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韦伯把桌底接触不良的电话线路重新插上,再打了电话一巴掌作为修理。
灵了。
电话通了。
“这里是公路餐厅,我们已经控制住越狱逃犯……她叫什么?”她问丽莎·蒙特罗,“哦,丽莎·蒙特罗——你别乱动!请尽快出警,我们大家都很害怕。”
克莱尔·韦伯挂上电话,有些困惑道:“接线员说有两名逃犯……”
丽莎·蒙特罗歪头,“啊,我们要残酷地审问她反复地酷刑对待她直到问出另外一个逃犯的身份吗?”
我又挣扎起来了。
虐女不要哇!
“……不要吧,这又不关我们事,美国政府不值得我们出卖灵魂。”克莱尔·韦伯说,她真心这样认为。
“我也觉得,不用……”丽莎·蒙特罗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脸,她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戴安,我的甜心,乖一点就不会受苦。”
瑞克·桑切斯就全程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吃橡皮龙虾。
……
我刚才还是戴安·沃斯。
做过一天打字员,做过一天服务员。
现在变成了等待死刑期的女囚丽莎·蒙特罗,中途转监时脱逃,即将押送到更极端封闭严密的死刑犯监区,那里连透气窗都装着三重电网。
话说丽莎·蒙特罗到底犯了什么事?
我试图向押送的警察打听。
他们说。
她是个疯子,犯下多起恶性凶杀案。
丽莎·蒙特罗杀人不需要理由。
不是因为愤怒,不是因为痛苦,甚至不是为了权力——仅仅因为“她可以这样做”。
她不收集纪念品,杀完就忘,像孩子捏死蚂蚁一样自然。
纯粹像野兽一样存在的女人,丽莎·蒙特罗。
对了,丽莎·蒙特罗有个搭档,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不过她才是所有行动的主导。
她喜欢叫他,“我的甜心。”
明显的是,丽莎·蒙特罗才是标准的美国甜心长相。
他们问我那个男逃犯在哪。
还有,枪在哪?
……
“噢,戴安刚刚,”瑞克·桑切斯挑眉拇指指了指被警方带走的女人,“是喜欢她?”
她分明是在和女人调情。
戴安·沃斯悠悠地手指卷了卷耳前的一缕金丝,问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要说话,嘴唇却被按住。
“瑞克,证明给我看。”
她睫毛半垂,眼尾微微上挑,唇角同样缓缓勾起,不是微笑,而是一种缓慢扬起的野兽捕食的弧度。
既美丽,又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