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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第8页)

这时,本不愿意加入斗争的八卦岭新任掌门林壑紧随其后,立刻道:“预言指向不明,就动杀孽怎么说得过去,不要一错再错。今日之事,我八卦岭也再不参与。为…为表与掌星殿之谊,众弟子随我送惊门主一程吧。”

如今已有两门表态,灵驭门与掌星殿众人也面面相觑,不知从何是好。

此刻掌星殿的掌权长老略寻思一番,要再坚持预言,现在便得打的天昏地暗下去,日后证实预言有所出入,或是像木青海所说一般自食其果,那他们掌星殿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自己摘出去。

虽说此事归根结底因他们仙门而起,但惊云澜已经死了,人死债消。现在反口反而是明哲保身的最好时机。

一长老道:“如今我掌星殿群龙无首,对诸等要打要杀的事无法决断,先让门主入土为安乃是大事。此事……大抵是个误会……虚渺元尊刚刚复生,是否会让天下大乱还未知,不如再观望一阵。”

“误会?”沈砚白几乎气笑,他作为玄清门门主,这一个月来四处游说,精心筹备,为的就是做实预言,置禹清池于死地。而木青海悉数几句话,便将整个局面翻转,他如何能接受。

随即对掌星殿长老厉呵:“你们都疯了!留着禹清池这个祸害!只会酿成大祸!掌星殿的预言,是你们自己占出来的,你们连自己都不信了吗!”

“木门主所言,也有道理。我们六大仙门一百多年的和平,如今却为一个预言打的天翻地覆,何尝不算是浩劫。”掌星殿长老道,“何况……沈门主,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虚渺元尊修行邪术尚无定论。即便如此,沈门主便想杀虚渺元尊两次吗?我却不知,沈门主为何要执意虚渺元尊赴死,莫非另有什么隐情……”

沈砚白大笑一声:“好啊,各个都把自己摘出去,我沈砚白今日就不该同诸位来这一遭!既是你们不出手,我一人也可斩杀祸端,为天地百姓谋福祉。”

说时,沈砚白掌中运灵,他只想杀了禹清池一了百了。

“福祉?!”阮秦桑从结界走出来,但刚刚对他要打要杀的,没有一个人会在局势不明的情况下再去动他,“沈砚白,好一个福祉!你把这仙门搅得天翻地覆,倒是会为自己戴高帽。我师弟,还有我的同门,哪个不是当今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侠士,如今不过与你冲突,便躺在这冰

冷之地,死不得其所。这便是你沈砚白的道理!”

阮秦桑抬指指向陆圆满,声嘶力竭地质问:“凭什么!他们做错了什么!”

沈砚白一时语梗,他这人善用道德压人,但当别人说出一番更道德更体面的说法时,他便没什么好说了。

那只能用拳头说话。他抬掌挥出灵力,那股灵力却在顷刻间被人控住。

控住这股灵力的不是别人,而是金若渝,当今玄清门的首席大弟子。

他本在对付阮秦桑等人,不知何时有意出现在了沈砚白身侧。

金若渝面色淡然,只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悯,对躺在地上的各位道友同门,也对阮秦桑。阮秦桑既是他的对手,也是他所敬重的仙门同辈,所以方才当那些人对阮秦桑几近嘲讽时,他也只是默不作声。

然现在,他实在无法坐视不理。

他手上狠狠用力,用咒决阻止沈砚白挥出的那股灵力。他缓缓看向沈砚白,这一刻他终于决定对一直崇敬的门主提出异议:“门主,算了吧。”

沈砚白眉头微皱:“你敢管我的事?”

金若渝双手作揖,“弟子不敢,只是一切尚未明了,仅凭一个预言,本不该对虚渺元尊和太极宗赶尽杀绝,何况…您不是曾是虚渺元尊的道侣吗?”

“道侣?”沈砚白冷哼一声:“我现在还算是吗?”

“那就,一切等到圣尊出面!”金若渝肯定地说道。

此话出口,立刻有旁的玄清门门人附和道:“是啊,掌星殿占星预言关系重大,还是等到圣尊出面再处理吧。”

现在的禹清池就是曾经的钟寄灵,谁都知道司珏出面,禹清池绝不会沦落到被沈砚白处置。说是出面,其实不过是让沈砚白就此收手,夹尾巴走人。

周围异议的声音越来越大,将沈砚白淹没。沈砚白头昏脑胀,气愤不已,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么多人中再轻而易举地将禹清池杀了。

他抱起头,突然发出一阵吼声:“够了!”

这些墙头草!

木青海轻咳一声,见局势大变,他圆滑地为沈砚白递上来一个台阶:“沈门主,现如今太极宗重创,各派都有人丢命,惊门主也被杀,我看再闹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不如现在各派先回去,休整一番。”

沈砚白压下心头攒蓄的怒意,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虽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被局势所迫的一天,但如今恐怕不应不行,便大声道:“玄清门!随同我回门!”

说罢,甩给木青海一记眼神,然后背过身,转瞬间御剑离去,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倒是走了个干净。

他走之后,柳穆北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断了,他松懈下来,颓然跪坐在陆圆满身边,捂着胸口处发出一声闷哼。

禹清池见状忙倒出灵丹喂服给柳穆北,如此柳穆北才好转一些,终于能压着破损的五脏六腑的痛楚,说出话来:“清池,送…客!”

这二字说来已经无比艰难,禹清池虽不忿,但她也知道纵是委屈愤恨,此刻却不能不见好就收了,否则不知还有谁会倒在自己面前。

她起身,狠狠咬着后槽牙,对众人道:“诸位带着你们各门死伤弟子回吧,他日再登门,我禹清池定尽力接待,绝不怠慢!”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再做什么都是徒劳,一场闹剧收尾,总会落寞。

金若渝挥挥手,叫众弟子将尸体抬回玄清门。人影绰绰中,他看着站在人来人往中神伤的阮秦桑,说道:“保重。”

第147章

太极宗外所有人离开之后,一场闹剧就此终尾,禹清池收回目光,落在伤痕累累的柳穆北身上。她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指拢了拢柳穆北身上的衣服,遮住他已经露骨的肩胛。

她知道自己的二师兄是极注重体面的。

柳穆北没心思说什么“谢谢”,他泪眼婆娑地看着禹清池,朦朦胧胧中,禹清池的沧桑淡去,她就像十五年前一样,倔强、天真,还那么年轻。

“二师兄,我们回家。”禹清池双手停在空中,却不知如何去搀扶柳穆北,他身上一块好地都没有了,她怕她一触碰二师兄就会像破旧的木偶般散架。

却不想,在她犹豫时,柳穆北突然拥了上来,她的肩膀被紧紧箍住,呼吸暂时都凝固了。

“滴答,滴答。”不知从何处渗出来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凝成了一片小小的水洼。

禹清池肩膀上的力渐渐松弛,而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柳穆北却毫无动作,禹清池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二师兄已经晕了过去。

“二师兄。”禹清池轻声唤着他,没听到任何的回应,她鼻头发酸,冲围过来的弟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宗主带回去!”

话音落下,两名弟子上前将柳穆北搀扶起来,只是柳穆北已经没办法走了,只得用背的。

禹清池跟到柳穆北的寝室时,连背他的人背后都被血浸透了。

“你们出去吧,将死伤的弟子安顿好,再派人去请死者家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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