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蛛踩在舒枕山结实的小臂上,跺了跺脚,嘀嘀咕咕:“好硬,脚感不好。”
冉步月轻轻弹了它一下:“快变身。”
小蛛听话地变成一副外骨骼,裹住了舒枕山的手。
冉步月用挑剔的目光左右审视了半天,大概在检查零件的咬合程度,指挥道:“行了。下来吧。”
小蛛昂首阔步地溜回了冉步月肩头。
看样子现场不再需要他了,舒枕山很有自知之明地离开,嘱咐道:“早点睡觉。”
但冉步月没有听话,投入得浑然忘我。
冉步月看起来精力充沛,还能工作一整夜。
于是舒枕山只能把冉步月像胡萝卜一样从桌前拔出来,扔进大床里,在几小时内消耗完了他所有的精力。
冉步月被强制关机前的最后一句话是:“给小蛛……充电……”
“放心吧。”舒枕山给红肿的细嫩皮肉涂好药,吻了吻冉步月的眼皮,“小蛛都多大了,饿了它会自己找电充的。”
话音未落,冉步月就陷入了沉睡。
冉步月是真的累了,体力透支,嘴唇还是红红的,浑身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舒枕山托着下巴,安静地看了会儿他的睡颜,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带回来一小卷早已准备好的软尺。
舒枕山熟练地掀开被角,小心翼翼地摸出冉步月的手。
软尺轻轻地绕无名指一圈,舒枕山记住读数,功遂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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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枕山三十岁生日那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派对安排在小型游艇上,布置得不豪华,但是非常温馨。
冉步月今天梳了个优雅的低马尾,站在船上,绅士地伸出手:“舒先生,欢迎来到你的新一岁。”
舒枕山搭上冉步月的手心,被用力牵住了。
他更用力地反握住冉步月的手,嘴唇不明显地碰了一下他的耳朵:“是有你的新一岁。”
艾子兰被橙汁酸得牙疼:“哎呦喂。”
游艇派对,船上这些人都已经去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游戏和活动都是那些,但这是他们玩得最开心的一次。
他们坐成一排比赛海钓,钓到最少鱼的人会被罚唱歌。
郝乐自诩海钓高手,设备都是最专业,确实经验丰富,很快就钓上来小半桶。
艾子兰是学院派,饵料、下杆时机、提杆手法都有讲究,撞在她手里的鱼死的一点都不冤。
冉步月戴着帽子墨镜,懒洋洋地窝在椅子里,很久不动,但一收线就是一条大鱼。众人啧啧称奇,说鱼就跟往他手心里撞似的。
甚至连没试过海钓的田小喆也误打误撞捞上来了几条,被笑说是新手保护期,过了今天就没了。
一小时过去,大家的桶里多多少少都有了战利品,唯独舒枕山的桶里是空的。
舒枕山额头出了一层薄汗,他是真的努力过了,也是真的毫无成效。
郝乐笑得很大声,毫不客气地嘲笑舒枕山:“手残!”
只有芝麻在傻乐,迈着小碎步,绕着舒枕山的空桶打圈圈,有点跃跃欲试地想跳进去。
可能以为这个桶是给他准备的,因为已经空置很久了。
舒枕山弯腰抱住芝麻,小声说:“留点儿精力给之后,别忘了我们排练好的。芝麻,爸爸就靠你了!”
“唱歌,唱歌!寿星也得愿赌服输!”
众人起哄。
舒枕山无奈地接过话筒,清了清嗓子。
有经验的人,比如艾子兰和冉步月,现在已经把耳朵捂了起来。
舒枕山挑了一首“海阔天空”,一开嗓,整艘船都安静了。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田小喆有种跳海的冲动:“原谅不了!原谅不了!”
郝乐震惊到极点,说话很直接:“枕,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唱歌这么难听?!”
“哈哈,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艾子兰精准攻击,“你之前知道舒枕山是gay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