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你有司机,注意身体,少喝一点。”
宋柔说话时总是轻轻柔柔,像她的名字。
“没事啦,嗯,prada那款我已经有啦。真的不用,好,拜拜……”
挂得仓促,宋柔那句‘早点回家’堵在喉间,短促地发出一节奇怪的音。
电视光影影绰绰,将站立在客厅的单薄身影投映在墙壁,黑白相间。
转身上楼时,她随手拿起刚刚放在餐桌上的杯子。
杯子旁边,是油灯枯尽的浪漫蜡烛——粘稠的大豆蜡凝固在金属烛台,垒起一座不规整的小山。
随女主人一齐从下午等到晚上,凉透后,像一桌精美的样板菜。
只能看,不能吃。
宋柔顿了顿。
目光扫到中央绑着蕾丝花边的八寸粉色蛋糕,她犹豫片刻,还是小心翼翼放到冰箱,祈祷明天不要化。
……
宋柔不知道林青洲是几点回的家。
总之她迷迷糊糊醒来时,便感到脸颊湿湿的。
费力地眨了几下眼睛。
朦胧月光钻进落地窗,眼前侧脸阴影熟悉,下颌线锋利展趟。上半身赤着,撑在她身旁两侧,臂膀精壮坚硬,下身松松垮垮着一件情侣真丝睡裤。
男人微驼的挺鼻戳到她的下巴,她感到脖子也湿了。
“……清洲?”
宋柔咬着唇,咽下奇异的触感,低低唤了声他的名字。
“嗯。”
林青洲没有抬头,碎发扫过女人脸颊,黏了几根上去。
宋柔浑身热得厉害。
蚕丝被早已滚落到腰下,林青洲单手揽过她细细的腰肢,指腹薄茧刮着柔嫩肌肤,轻而易举将人扯到身下。
“……你怎么了?”
宋柔被他压在身下,猝不及防对上他黑沉沉的眸,手指蜷起,喃喃地道:“难受吗?我叫阿姨来煮醒酒汤……”
林青洲一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