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了怪了!
裴家的几个兄弟关系都不错。
阿遇为了救他们,受了伤,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去医院关心一下不应该吗?
虽然漆与墨有点怕去医院,但,不去总归不好。
“如果你没有什么能说服我的理由,我觉得还是要去一下比较好。”
裴述抬手盖住眼睛,一副不想面对的样子。
越是这样,越说明有问题,漆与墨把他的手拿下来,不许他逃避。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去?你这样会让我胡思乱想。”
事情到了这一步,好像没有瞒下去的必要了。
万一她从别人口中知道阿遇对她的心思,会怎么想?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他亲自告诉她。
裴述目光深深,凝了她半晌,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放弃隐瞒。
“与墨,阿遇他……他喜欢你。”
天知道作为丈夫,亲口说出别的男人对自己老婆的感情是什么心情!
心里那个苦,比王宝钏挖十八年野菜还要苦。
裴述把她放下去,背过身去,给她时间消化这个消息。
漆与墨茫然了一会儿,怀疑听错。
什么阿遇喜欢她!
这什么鬼话。
可裴述的样子,明明侧躺着那么宽厚的身体,竟然显得委屈巴巴的,小小一团。
漆与墨忍不住想笑。
拨了拨他的肩,“老公!”
他不理。
“老公?”
漆与墨抬起他一条胳膊,从胳膊下面钻过去,半挂在他身上看他。
还是不理。
漆与墨像条软玉似的滑过去。
拱啊拱,拱进他怀里,在他紧抿的唇上亲了一下,“怎么还生气了?”
冷冰冰的心因为这个吻,软了一块,但不足以解封。
看他依旧一副闷着气的样子,漆与墨彻底弄明白了。
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一直闷在心里,较劲吃暗醋。
漆与墨捧着俊脸使劲亲了下,煞有介事地咂咂嘴,“酸的。比庄园没熟透的樱桃还酸。”
她捏捏他的耳朵,“你确定要在我们新婚夜为别的男人生闷气吗?还剩几个小时今天就过去了。你要是还生气,那以后每年的今天,我什么都不给你准备,就准备一坛老醋就够了。”
裴述终于松动了。
大掌搂着人问:
“你知道这件事,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漆与墨抬腿勾在他的腰上,半缠着他,“这种事我能说什么,我又不能左右别人的想法和感情。而且,我现在都结婚了,又不能离了再找。”
“你说什么!”裴述双目一瞪,凶巴巴的,“你都怀了我的宝宝了,还想离婚!”
漆与墨笑着捏捏他的鼻子,“你还知道啊!知道还气!”
她收起玩笑,正儿八经地说:
“裴述,其实……你做我孩子爸爸挺好的。”
“至于你在婚礼上没敢问的话……我只能说,我们都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一路磕磕绊绊摸索走到现在,说实话,跟你一起生活挺不错的。”
“我们之间或许一辈子就这样了,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才会互生爱意。”
“其实迟一点没关系,就让它走得久一点远一点,伴着我们余生到老,不失为另一种浪漫。”
“我改变主意了,以后不走了,留在集团帮你,陪你守好裴氏。”
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冰封的心也咔咔碎裂鲜活的跳动起来。
“你……”
裴述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好。
“你说的是真的?”
漆与墨扯扯他僵硬的嘴角,“骗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