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与墨觉得莫名其妙,“放心,我心里有数。小时候那件事过后,我去做过脱敏治疗。只不过没彻底好。就看着吓人,不会有生命危险。”
看她冷静的样子,裴述更气了,“我年纪轻轻还没想过丧偶。你最好在意一点自己的小命。”
漆与墨实在不理解,“裴总,这件事好像跟你没关系吧,你有必要说得这么严重吗!”
裴述双手插在兜里,一双深黑的眼盯着她,看不出情绪。
“我好像没有限制你公开我们的关系。”
“遇到这种事,直接公开我的身份,用事实碰撞谣言,不比什么办法都强?”
再说,凭裴氏的实力,不比周氏强百倍,用得着吊着他不放吗。
“你的办法太迂回,不会有好的效果。”
漆与墨摆摆手,“完全没想过。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我们本来就是硬凑在一起的,没必要牵扯那么深。”
“再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办法不行,别忘了,我可是一名出色的ic。”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微茫,依旧不认同,“你还爱你前男友?”
漆与墨像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怎么可能!我脑子有病吗还爱他!”
“那都是过去多久的事了。从决定分手的那一刻开始,他在我这里就是个死人了。”
“是吗。”裴述不信。
如果不在意,会赌气结婚?
会躲出国一整年不回来?
会不愿意公开他们结婚的事?
说什么为了工作,这么烂的理由能说服谁。
裴述没在这件事上纠缠,说起另一件事,“妈已经开始催我们要孩子了,为这件事,她一定会有所动作。你做好准备。”
护士进来打吊瓶,裴述丢下这句话出了病房。
等药水吊上,漆与墨躺在枕头上深思。
或许该打听打听他的情史了。
他都快三十岁了,身边不可能没有红颜知己。
说白了,大多数豪门的婚姻都这样。
家里那个是摆设,真正可心的人在外面。
婆婆想要孩子不难,只要她这个妻子不介意,让他们在外面生,到时候她出国一年,再回来,直接抱回去哄两老开心。
胡思乱想耗费精神,药水什么时候吊完的漆与墨完全不知道。
她醒来的时候,又是在男人的怀里。
浓郁的乌木沉香像一张网,整个兜住她,头被勒得紧。
她伸手推他,却收到警告,“别乱动,掉下去可不管你。”
漆与墨挣了挣,“我自己能走。”
话音落,已经到了车旁边。
漆与墨下地稳了稳,抬脚往宾利车边走。
裴述站在劳斯莱斯车旁,对她时时划清界限的做法很不满。
但这段婚姻确实如她所说,是各种原因下的结果,跟感情毫无关联。
身为裴氏继承人,生下下一任继承人是应该的事。
当然,如果她的心始终不在这个家里,那就没资格做他孩子的母亲。
漆与墨坐进车里,看他还傻站着不上车,吩咐司机,“我们先回去。”
司机扭头纳罕地看了她一眼,嘴上没说,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确了:您确定?
漆与墨读懂了,她摆摆手,“没事,我们先走,我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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