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裴氏集团年中股东大会拉开序幕,半个月的时间,港城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伴随着萧家的灭亡,原本稳定的几大家族重新洗牌上桌。
跟萧家牵连颇深的几个家族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牵连。
财经频道,娱乐栏目,轮番播报商业巨人的倒塌以及各大家族里,被撕开的丑闻。
早餐时间,平板里还在上演家族内部撕逼大战。
漆与墨听了几耳朵,问对面的人,“新闻里说的都是真的吗?宋家的三公子真的为了家产,色诱爷爷的情人,一起篡改了遗嘱,跟大哥争夺遗产?”
漆与墨也不是八卦这些烂事,就是听见了,随口一问。
她想起小时候看《红楼梦》时,探春被人抄检院子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这样大的家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必须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会一败涂地。”
小时候不理解,现在拿裴氏和其他家族比较,一下就明白了。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她感觉到身上的责任和重担。
并不是简单的经营好集团,做个出色的管理者那么简单。
她还要做个好母亲,像婆婆一样,纵然丈夫担不起责任,抛妻弃子,只顾奔赴自己的爱情,她也要稳稳的守着儿子。
裴述不大愿意跟她讲那些阴暗的,乌七八糟的事坏心情。
但他老婆是个聪明的,就算不告诉她,她也有自己的办法知道。
“o是真的,还有一部分是媒体为了博眼球胡说的。那些家族,内里没有一个干净的。”
他想了想又说,“在那样的环境里,其实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是胜利的一方。无论之前斗争的时候被媒体说得多么不堪,只要胜利了,一切不好的声音都会随着胜利消失。”
漆与墨明白,不过她在想另一个问题。
“老公,妈以前是学艺术的,她这一生有没有想实现的愿望?”
这话把裴述问住了,他从来没问过母亲,更没听母亲说过任何关于理想的话题。
漆与墨摸摸肚子,“今天股东大会结束之后,我们搬回去住吧。我们已经结婚,并且有了孩子,妈可以过她想过的日子了。爷爷由我们来照顾。”
这个提议好是好,可是,“你现在孕早期,需要人照顾,万一我出差不在,有妈照顾你我才放心!”
漆与墨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拿上手机准备去上班。
“今晚问问她吧,她的人生该由她自己决定。走吧,去开股东大会。”
裴述也跟着站起来了,过去牵着她的手一起往外走。
一年一度股东大会为期三天,各分公司负责人都会到场参会。
裴氏有个传统,t以上级别人事任免都在年中会议上,年初的人事变动多是低职级的管理层。
夫妻俩同乘劳斯莱斯到大楼楼下。
二十几个保镖先一步下车清理从集团大门口到电梯厅的路线,隔出一条通天大道。
政迟来开后座车门,裴述下车,理了理西装,绕到另一侧亲自拉开车门。
漆与墨一身浅灰色无领西装套裙,搭配一条低饱和花色丝巾,脚上一双平地米色拼黑色玛丽珍鞋,简约又具职业性。
一头黑长还如往常一样低低扎在脑后,所有丝一丝不苟贴着饱满的头骨,耳朵上两粒珍珠耳钉修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