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见面到此刻,不知不觉中时间已近中午,而袁思琪一日两次的莫名生理反应又进入了一触即发的状态。
夏风心惊,袁思琪更是进退两难。
现在离开,她不知该去往何处。
山顶别墅她是绝不会回去的,就算最终不得不回,也不是今天。
然而留下来,这无奈的生理反应又让她难以招架。
刚才和儿子沐宇凡的一番通话,以不欢而散收尾。
尽管儿子在电话中表达了歉意,却没有半分悔改之心,反而隐晦地暗示着袁思琪自身饥渴,而做儿子的愿意给她带去欢愉,这如何不让她又羞又急又气,可这番心境的大起大落,也加剧了怪病的侵蚀。
“袁小姐,你没事吧,气色怎会变得如此虚弱?”楚丹琳努力收拾好了心情,当看到走过来的袁思琪后,不禁惊讶万分。
哪知她这带着关切的一问,让袁思琪刚刚强行压下的心火和烦闷又腾地升起,随后化为一股羞于启齿的强烈燥热,直冲她全身敏感部位。
夏风眼见着她修长玉腿猛地夹紧,贝齿紧咬住下唇,美眸中瞬间水雾缭绕,心道坏了!
果不其然,一丝淡淡的女性雌香钻入了他鼻中。
楚丹琳没有和夏风一样的超强五识,对男女之间的肉欲之欢可谓毫无经验,也本能排斥,哪里会想到袁思琪竟是出现了强烈的生理反应。
袁思琪神情的变化让她更为疑惑,不禁问道:“夏风,袁姨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说着,她下意识地伸出玉手,想为袁思琪把脉。
这一下把袁思琪吓得魂飞魄散,身体的难言之隐是打死她也不愿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更何况是心病仍未消除的楚丹琳。
万分紧张之下,袁思琪竟是惊呼一声,两眼一阵发黑,人也向后栽倒。
夏风眼疾手快,一个闪身到了她身后,也顾忌不了许多,顺势搂住了她的纤腰,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琳姨,有没有安静的房间,袁姨病发了,而且这次看起来很严重,需要给她疏通血脉,再辅以药物才有可能见效。”
见夏风一脸凝重,语带焦急,楚丹琳心中一紧,在看少年怀中的袁思琪,两眼紧闭,气若游丝,顿时意识到形势危急,连忙领着夏风进了小院的一间客房。
待到夏风把袁思琪放平躺在床上,优雅美妇早已是脸色苍白,不省人事。
他伸出两指搭在袁思琪的一只皓腕上,才一触碰便觉一片冰凉,而且脉搏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地步。
“她怎样了?”楚丹琳焦急地问道。
夏风摇摇头,面沉如水,用眼神示意她自己亲自把脉一探究竟。
少年的神色让楚丹琳心中生起浓浓的不安。她急忙探出四根青葱玉指,轻轻握住了袁思琪的手腕。
只过了一小会,她便猛地收回素手,紧捂着小嘴,秀靥震惊。
“她,她怎么会完全失了阳气?”
夏风点点头,又摇摇头道:“确实如此,但什么原因有待查明。不只如此,她脉络中有一丝诡异的气息,不但会将她身体内的阳气吸噬一尽,而且还会侵蚀她获取阳气的身体机能。”
“可,可她并没有武道修为啊?”楚丹琳有些难以置信。
“这就是袁姨病症的复杂之处了,正因为她从未踏足武道,也就不会有人去刻意关注她脉络中的气息,只会着眼于她的脉搏心跳以及五脏六腑。”
楚丹琳还是觉得匪夷所思,突然想到了什么,疑惑地问道:“我刚才给她把脉时,并未感知到这种情形,你又是如何发现的?”
“说来话长,个中缘由我自己也无法说清楚。我给你演示炼丹之时,你就能了解更多。琳姨,你见多识广,到时候如果有所心得,还请不吝赐教。”夏风只知道自己身具化劲,也大致了解其强大之处,但这个武道层级到底是什么,是否还有更高的境界,就一无所知了。
“好吧,那我们稍后再谈此事。现在怎么治疗才好?”楚丹琳知道事情轻重缓急,也没追问,现下为袁思琪续命才是关键。
夏风沉思了半晌后,回道:“琳姨,袁姨怀中有一枚我曾送给她的‘清神丸’,请您帮着拿出来,先喂她服下。”
楚丹琳依言取了药丸,一边喂她咽下,一边赞道:“嗯,品相极佳,药香适中。夏风,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本事还真不小。”
夏风腼腆一笑,没有回应,而是紧盯着袁思琪的反应。
只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不像上次那样,服下后没过多久,袁思琪便苏醒了过来。现在等了足足两分钟了,袁思琪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他不由大为惊讶,按理有了阳气补给,就算不醒也该在气色上有所改观才对啊。
带着疑问,夏风再次探出两指搭在袁思琪的皓腕上,随后外放出一丝刚柔并济的化劲,环绕着她的脉络细细流转了一圈。
“咦,怎么会这样?”把脉中的夏风突然自言自语起来。
见楚丹琳不解地看向自己,夏风组织了一下言语,接着又道:“袁姨不知从何处摄入过一些阳气,只是非常有限。但这不是关键,重要的是那些阳气似乎起着助纣为虐的效果。如果我推测没错,那股阳气与她脉络中的诡异气息融合后,不但没有缓解袁姨的病症,反倒是加快了对蓄积阳气之身体机能的破坏。而此刻她的身体已是无法主动吸收阳气了。难怪服下“清神丸”后,袁姨会没有任何反应。”
“那怎么办,现在着手炼丹的话,还来得及吗?”夏风的话,楚丹琳选择了完全信任,也意识到袁思琪每分每秒都在向香消玉殒迈进。
而没有了主动摄入阳气的身体机能,她能否支撑到丹药炼成都成了未知数。
另外一点就是,丹药入体,如果没有了身体主动吸收,能否真起到效果也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