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没拉,落地窗外大雨滂沱,雨帘成了最自然的屏障。
屋外下着雨。
祁绒的身体也在下着雨。
他抱紧裴之澈,浸没在漫无边际的潮湿里。
裴之澈的信息素浓度越来越高,逐渐填满了整个房间。
黑醋栗逃不出白冷杉的圈套。
祁绒捂着嘴,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可他总被突如其来的冲撞刺激得溢出一声哼叫。
随后他会将手臂横在脸上,不让裴之澈看他,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不要挡着脸,我想看着你。”裴之澈温柔但不容反驳地将他的手臂从脸上挪开,欣赏他脸上从未有过的难耐表情,“好漂亮,绒绒,好漂亮……”
祁绒哽咽着说:“……不漂亮。”
“谁说的?”裴之澈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祁绒的鼻尖,“你最漂亮了。”
窗外的雨水拍打在落地窗上,模糊了窗外的视野,祁绒被裴之澈吻得意志沉沦,他在迷蒙之中睁开眼,看向窗外,总觉得这场暴雨像一场势不可挡的海啸。
汹涌的海潮一刻不停地冲刷着他。
而他化作一朵海浪。
在月光下潮落潮涨。
不祥的预感
祁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裴之澈已经去公司了。
他揉了揉眼睛,却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祁绒朝自己的手上看去,只见右手无名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枚戒指。
他摘下来仔细端详了一下,银色的素圈中镶了一圈细钻,戒指内还刻着花体的小写字母“p”。
说实话,这枚戒指设计得非常普通,甚至点俗。
但祁绒不会打击裴之澈。
他拿起手机,想给裴之澈发微信,这才发现裴之澈已经给他发了很多消息了。
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关心、道歉、向他解释公司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他不得不到场,不过参加完会议他会尽快赶回来。
【祁绒:哪儿来的戒指?】
【裴之澈:你看见了?】
【裴之澈:我昨天晚上偷偷给你戴的,怎么样?】
【祁绒:挺好的,真的。】
本来他只打了“挺好的”,犹豫了半天,又加了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