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眨得飞快,手还发抖了。
“你们消息倒是灵通。”
她不再客气,直接一脚踢向他的膝盖骨。
咔——
“啊!”
碎裂般的疼痛让八字胡男子跪了下?来。
“船的路线。”
杀气压得男子无法抬头,似被山压着一般。
“沿着河往北……八条船上都有都有,挂的绿色旗子。”
李希言点了两个?人。
“把他押回监牢,传信调一百人过?来,其余人随我去?追船。”
“是!”
船只出发已经有快半个?时辰。
李希言沿着河道,骑着马一路狂奔。
一刻钟后,身后响起哒哒的马蹄声。她勒住缰绳,停了下?来,转过?身。
来支援的竟然是容朗。
他身着玄色锦衣,手拿一把漆黑的重弓,身后跟着上百的卫兵。
容朗放缓速度,骑着马走近。
“情?况怎么样?”
李希言面露凝重,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河道上,十艘大船组成的船队不止歇地向前行驶着。
“我们骑着马,如何阻拦得住?可要去?调些船只过?来?”
“不必。”李希言摆了摆手,眼神微垂,盯着他手里?的弓箭,“我有法子。”
她扯了扯缰绳,调转马头。
一队人很快追上了为首的船只,停在了船队前方的四十余步的河沿处。
挂着绿旗的船队已经快要进入浩茫茫的长江。
李希言拔出刀,垂在身侧。
“钟力,喊话。”
“行船的!停船靠岸!绣衣司追缴赃款!”
钟力个?子大,声音浑厚至极。
路边的树枝颤动,掉下?纷纷的落叶。
船上的船工不仅没有动静,反而还拉紧了帆。
钟力扯着嗓子,用?更大的声音又喊了两次。
船只的帆被拉得更紧了。
冥顽不灵!
李希言转头对着容朗问?道:“你箭术如何?”
容朗自信地掂了掂手里?的弓。
“射到船上不成问?题。”
他说完就伸手去?取箭,李希言却忽然按住他的手,黑沉沉的眼里?尽是杀气。
“光这样不够。”
“不……不够?”
“要有火。”
“可是……”容朗有些为难,“这时候从哪里?去?找浸了油的布?”
正说着话,他的余光瞟见身后持着弓箭的十几个?绣衣使都在马上的布袋中摸出了湿哒哒的麻布……
怎么?这还是绣衣司的常备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