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言手?下一拂,手?边的纸张尽数飘散,落在?地?上。
她急忙捡起放好才应声。
“请进。”
容朗手?上提着食盒,缓缓走来?,将食盒往桌上一放。
“李少?使,一起用饭?”
他应该是去沐浴过,头发还半干着,换的衣裳也是很家常的样式。
如同那晚,纯白?微透的纱袍,衣领还是微微敞开着。
秋风从窗户外袭来?,带着能够透过衣裳的凉意。
不冷吗?
李希言视线转开。
这么不正经的人怎么会是小和尚。
肯定?是她想多了。
“不必了。”
容朗就知道她要拒绝,学着自己侄子厚脸皮的样子,一屁股赖在?了凳子上。
“我还说和李少?使边吃边说今日验尸的收获呢~”
李希言一下就听?懂了,坐了下来?。
容朗满足了,乐呵呵地?摆上了几盘小菜和粥。
粥是奶白?色的花生粥,用打碎的花生加上粳米熬煮而成?,看上去就很?浓郁,花生的香气更是引人垂涎。
小菜清爽,闻着就有一股酸酸的醋味。
两相搭配,定?然是浓郁而清爽。
容朗一直注意着她的小动作。
看得这样认真,是喜欢的意思。
“李少?使。”他将粥往她的方向推了推,“明日还要去河堤巡察,不吃些东西怎么能行?”
李希言接过:“多谢王爷。”
“你先吃着,我慢慢说啊。”容朗搅着碗里的粥。
李希言舀起一勺,慢慢喝下,眼神还一直在?他身上,等着他的下文。
“首先……”容朗放下勺子,“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肖平。”
李希言咽下嘴里的粥:“你怎么看出来?的?”
容朗盯着她停下动作的手?,示意她继续吃。
李希言继续动筷,他才继续说道:“肖平可是个文人,右手?中指怎么会没有茧子?我可没听?说他是左利手?。不仅如此,那尸体?的身上还有很?多红色的小疙瘩与?水泡,那是长期身上有跳蚤的人才会有的。肖平……会那么不爱干净?”
“他是右利手?,也很?爱干净。”李希言放下碗,“他们从哪儿找来?的尸体??和肖平长得确实像。”
“李少?使记人脸向来?厉害,我还以为你当时就认出来?了呢。”
“人死后,外貌本来?就会有些变化,更何况尸体?脸还被抓花了,我一时哪里认得出来?。”
“李少?使明明知道我当时有所隐瞒,为何顺着我的话往下说?”容朗定?定?地?看着她。
“因为直觉。”李希言埋着头搅着碗里的粥。
“哦?是么?”容朗对她掩饰慌乱的动作满不在?乎,甚至还笑了出来?,“李少?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杨家的案子也不简单,说不定?就和这次赈灾的事情有关。”
“等卷宗来?了再说。”
二人安安静静吃完了一顿饭。
容朗赖着不走。
“等卷宗送来?了,我和李少?使看完了再回去。”
自己还要仰仗他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