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路上就只剩下几个人。
整座苏州城如同在画里的一般。
空荡荡的青街古巷,飘着乌篷船的溪流,别致韵味的小桥。
只是,此时漫步其中的李希言并没有?心?思欣赏这样的景色。
她要?去找一个人。
走入一条巷子,她敲开一扇门。
门很快打?开,出来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厮。
“谁?”
“绣衣司李希言,前?来拜见陆御史。”
“李少使啊?”小厮好奇地打?量了她几眼才引她进?去,“阿郎今早就收到了信,正在等您呢。”
院子很小,和平常人家住的没有?区别。
陆方明已经?站在了门口等她。
“李少使,许久不?见啊!”
他还是往日?的模样,一身青白色布衣,穿得?整整齐齐,一把四寸长的山羊胡飘逸无比。
像个隐士。
李希言拱手道:“下官见过陆御史。”
陆方明扶起她:“李少使和我就别客气啦!先进?来喝杯茶吧。”
二人缓步进?了正厅。
坐定后,陆方明率先开口:“这次苏州的事情确实有?蹊跷。”
“哦?下官愿闻其详。”
陆方明摸了一把胡子。
“我和肖平没有?打?过多少交道,但是也知道此人不?是个会轻生之人。刚到的时候,他还乐呵呵地和我炫耀他要?做爷爷了。”他眼神?黯淡了下来,“他的死定有?人作梗。”
李希言没想到他一来就提到了肖平,压下惊讶,顺着他的话问道,“那杨长史与?苟县令可有?什么说法?”
“别提了!”陆方明抚掌,一脸愤慨,“二人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只说他是自杀。”
李希言还未接话,他又?说道:“这怎么可能!”
“您说得?有?理。”
正说着话,刚刚来开门的小厮又?端着两杯茶上来。
陆方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来这儿带的人少,只能紧着这孩子使唤。”
“哪里的话。”李希言瞟了一眼外面,“陆御史太节俭了些,连住都住在这么普通的地方。您就是住驿站也要?好些啊。”
“唉……”陆方明苦笑,“李少使有?所不?知,我本来也是住在驿站的,可是那些上上下下的官员天天上门来找……我实在烦得?紧就找了这个地方躲了起来。”
李希言玩笑道:“这样的事情,下官倒是没有?遇见过。没人会往绣衣司跟前?凑。”
“你这是在取笑我了。”
李希言趁机说道:“陆御史不?如这几日?就搬回驿站吧?我也在,保证没人敢打?扰您。”
陆方明笑着拒绝:“还是不?麻烦了。我还要?在这儿呆半年呢,等你们走了,我又?得?搬回来,搬来搬去,太麻烦了。”
“也是。”李希言端起茶,喝了一口。
“说来,真是不?好意思,这茶是我从京城带出来的,是去年的陈茶了,李少使莫要?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