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令被她弄得精神?紧张,连连点头。
“凶器呢?”
“啊?”
李希言深吸一口气,压住怒气。
“你们说是锦园拿石头砸了梁门?的脑袋,那石头在哪里?还有,案发?地?点的血迹呢?”
赵回一下就结巴了。
“这……这……”
“这什?么!”李希言看他那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立刻让人去案发?现场寻找血迹!”
“是是是……下官遵命。”赵回小跑着离开。
容朗无言。
“这样的人怎么当上的县令?”
李希言今日本就气闷,也说道:“饭一口一口喂嘴里都不知道咽。”
一个?时辰后,前去探查的县尉来复命。
“回禀李少使,下官在锦园交代的地?方?并未发?现血迹。”
“可查探过桥附近的地?方?吗?”
“都看过了,都没有。只有桥边上的青苔有踩踏痕迹。”县尉似有所觉,“那踩踏痕迹就在水边,很容易摔倒。”
“一个?衙门?还是有一个?有脑子的人。”李希言打?量了那县尉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县尉兴奋得脸颊微红:“下官韩用。”
“很好。”李希言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野心,“从现在起,你暂代县丞一职,县丞暂代县令。”
“李少使!”赵回知道这是要拿他开刀的信号,怎么肯服气,辩解道,“下官不过是个?县令,这案子是杨长史一力所为,下官哪里有办法?阻止?”
李希言根本不想和他解释什?么。
“拉下去,让人送往京城候审。”
绣衣使将人架住。
追求了一生的功名利禄怎么能成空!
赵回挣扎着大骂。
“你李希言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不就是因?为你自己也是女子,你袒护锦园,才下了重手杀人!还要把我废掉!你就是在泄气。”
李希言无所谓的摆摆手,示意绣衣使的动作快些,
“闭嘴!”容朗忽然怒呵,“你呢?你认为你手下的那几个?衙役做的恶行不该去死吗?难道你说这种话,不是因?为你是他们的上官,你是男子才偏袒他们的吗!”
在众人眼里,他是从来没有发?过脾气的。
此刻,别说被骂的赵回,就是押着人的绣衣使们都很是意外,下意识停止了动作。
“就你这种只会贪赃枉法?的酒囊饭袋也有资格说她?”
李希言站起身,不着痕迹挡在容朗身前,对着赵回说道:“按照律例,确实他们五人的行为只能判三年。但是早在一年前,陛下就下过令,奸污这样的罪行即使只是三年徒刑也要施加宫刑,并且如果受害人受到其?他伤害可以判处绞刑。”
赵回张了张嘴。
他还真?不知道律法?有了变化。
“你口口声声律法?二字,可是却忘记了律法?的起源应该是人的良知。”李希言的声音有些低沉,“从头到尾,我没有在你的眼里见到半分怜悯与愧疚。像你这种丧失了良知的人没有资格提律法?。拖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