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鹰的速度太快了?。
即使二人动作?已?经不慢了?,容朗的手臂还是被尖利的鹰喙扯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混乱之后,破云飞到了?船舷上,侧开头,一副心虚的模样,像是知道自己伤了?人一样。
李希言拉住容朗查看他的伤处。
伤口在他的左手小臂处,有两寸长,皮肉翻开,鲜血直涌。
绣衣使随身的药物不少,李希言掏出一瓶金疮药倒了?上去,嘴上止不住道歉。
“破云性子野,冒犯王爷了?。”
药粉一倒上伤口就发出滋滋的声音。
“没事?,也不疼。”被她握住手臂的容朗已?经发飘了?,哪里还会觉得?疼。
李希言见他面色还很红润,稍稍放下心来,转头问道:“是怎么回事??”
方淳上前解释道:“是我不好,今儿钓鱼的时候,一甩杆子就缠住了?躲在后面的破云。”
“不!是我!”瑞王虽然任性,但?是不喜欢让别人背锅,他上前坦白道,“是我。我瞧见方校尉钓鱼好玩儿,就想试一试,没想到这个老鹰跟在那后面,才?把它伤到了?。李夫子,不是方校尉的错,你罚我吧。”
破云在绣衣司已?久,它的习性众人都?了?解,方淳怎么会不小心伤着它。
“不是什么大事?。”容朗回过神,“是我刚刚不小心弄疼它了?,它才?啄人的。”
伤者都?不计较,李希言自然不再说什么。
旁观的卫川比了?个大拇指,小声和苗青说道:“王爷真汉子啊,这药倒上去都?不觉得?疼,我第一次用这药疼得?打滚呢。”
猜到内情的苗青表情扭曲。
明明就是色迷心窍。
卫川看他这副表情,拍他的胳膊:“你看着就觉得?疼,是吧?我也这样觉得?。”
完全被曲解了?的苗青很想说出实情,但?是又顾及到自己上司,憋得?面红耳赤。
知道的太多果然不好。
深夜,李希言将皇帝的来信收好,面露凝重。
她直起身,推开书桌面前的窗户。
江风一股清凉,吹去了?她的心事?。
管他的,到了?地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拿起手边瑞王写的课业,挑出几张装入信封准备给寄回京城。
也不知长乐王如何了?。
无论?如何,今日是破云闯了?大祸。
于情于理,她还是去问问的好。
她环顾四周,从手边的匣子里拿起一瓶药,走了?出去。
容朗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
笃笃——
“何人?”容朗的声音四平八稳,带着些许的不耐。
“是我。”
“啊?”容朗的语气陡然一变,变得?轻快不少,“你等一等!”
隔着门,都?能听见里面突然响起的翻箱倒柜的声音。
李希言疑惑。
这是在做什么?
站了?一刻钟,房门才?打开。
一股暖甜的香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