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商船的主人何时能来。”
只有知道船只出发前的情况,这些疑惑才能解开。
李希言找了个上风向的位置坐下。
“快了。”
容朗靠着她坐了下来。
“李少使可用过早饭了?”
随意啃了几口干粮的李希言回答得斩钉截铁。
“用过了。”
容朗早就了解过她的作风。
“随意吃几口可不算。”
他招手唤来随从。
随从提着食盒,瞬间就把桌子放得满满当当。
两碗小米粥,并上几个金黄酥脆的油旋,几盘清淡小菜。
“这是沧州这边的特产。”容朗将油旋特意向她那边推了推,“李少使尝一尝。”
李希言有一瞬间的失神。
油旋……
容朗心中一紧。
完蛋!
他只想着她爱吃这个,却忘了会勾起她不快的过去。
“多谢。”李希言倒不是太伤心,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拿起油旋咬了一口。
外酥内软,肉香葱香并存。
比她父亲做得还好几分。
容朗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他见缝插针,讲起了沧州的风土人情。
“沧州这边的面食做得尤其好,像这个油旋,我在京城也只吃过一家比这个还好吃的。还有曹州那边的面塑,做得活灵活现,李少使走的时候可以多买几个……”
李希言时不时地应一声,竟然没让场子冷下来。
容朗说完有些口干,喝下一口茶,抿了抿嘴唇。
比起以前,还真是角色对调了。
李希言见他说完,附和了一句。
“王爷久不在封地,倒是很了解沧州。”
容朗脸上漾开一个笑,眼含深意。
“我有个好友老家是沧州的。”
果然,即使不像以前那样多话,她还是她。
二人气氛正融洽,却又被如丧考批的一道声音打断。
“李——少~使!不好了不好了!”
锁定李希言听得耳朵疼。这个……
李希言听得耳朵疼。
这个袁桦怎么说话跟唱戏似的!
来者正是袁桦。
只是今日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手里还拽着一个人。
被他拽着的人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瘦高瘦高的,一脸青白,看上去像是得了重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