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多希望蔚宁也能像她这样,想开一点。
但转念一想,她们的职业经历不同,造就的思维方式当然也不同。
蔚宁似乎明白陶灼想对她说什么了。
她笑了下,直言:“你是在担心我么?”
“不是担心。”担心这个词,说不定也会让蔚宁感到有负担。
陶灼想了想,说出更合适的词:“是关心,心疼,疼爱,爱惜,嗯。”
蔚宁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垂下眼睫笑道:“挺会组词。”
陶灼嘴角上扬:“我知道蔚蓝姐记性很好,所以,肯定不会忘记我说过的这些话的。”
“嗯,不会忘。”蔚宁道,“谢谢你的关心、心疼、疼爱、爱惜。”
陶灼:。
她指的不是这一句。她是希望蔚宁要一直相信自己。
不过,记住这句也行吧。
陶灼取下蔚宁腕上的毛巾:“蔚蓝姐今晚还要做什么吗?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毕竟你手不方便。”
“没有。”蔚宁摇了摇头,“你先回去休息吧。”
陶灼:“你要洗澡洗头吗?”
蔚宁直直地望着她。
意识到自己的话貌似容易让人误会,陶灼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帮你吹头发。”
蔚宁笑了笑:“我左手还能用。”
“噢,那好吧。”陶灼略有点遗憾地说。
其实她还蛮想帮蔚宁吹头发的。
帮忙洗头也不是不行。
就像猫猫喜欢互相梳理毛发那样,陶灼也喜欢和蔚宁这么贴近。
只不过,蔚宁好像不算很喜欢。
蔚宁是个冷淡的人。
但对她已经算是比较亲近了。
陶灼在这瞎琢磨了一通,脸上表情没有隐藏,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展颜。
看得蔚宁有点好笑:“你在想什么。”
陶灼不假思索:“想你。”
蔚宁愣了下。
陶灼也愣了下,找补:“想你待会儿洗澡会不会不方便。”
“……挺方便的。”蔚宁平静道。
“噢,那就好。”陶灼起身,对蔚宁微微一笑,“我回去啦。”
蔚宁也微微一笑:“嗯。”
回到自己房间后,陶灼才有些懊恼地摸了摸脑袋。
她都说了些什么可怕的话。
蔚宁又会怎么想她?
陶灼摇了摇头,懒得想了,火速去洗了个澡,然后关灯休息。
翌日,众人下午回到基地,晚上复盘对局。
岑曳:“再次恭喜我们,不用去败者组打比赛了,直通总决赛的感觉是不是很不一样?”
“第一次体验呢,没有参照,不知道一不一样。”申屠说。
岑曳看着大家:“陶灼申屠小马都是第一次打总决赛,激动吧?”
“激动!”小马兴奋地说。
陶灼:“我也激动。”
在新战队的第一场总决赛,对她而言也是很有意义的。
岑曳感慨:“两年了啊,我们时雨终于又走到总决赛的舞台上了。我和蔚宁上次摸到冠军奖杯还是三年前,那会儿盈野也没加入时雨。”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当时一起捧杯的人就只剩蔚宁了。
再往前推几年,岑曳都还没加入时雨。对蔚宁而言,从一开始走到现在的,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我们这支战队留下的遗憾太多,这一次,我希望能有个好结果。”岑曳道,“惊蛰的实力毋庸置疑,你们不要因为昨天赢了,就抱有侥幸心理,就开始掉以轻心。”
“惊蛰那么强,谁敢轻敌啊!”申屠叫道。
她在局内死了那么多次,用着克制牧云的角色都被牧云打爆了,简直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