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时,那大师将手中的铃铛一震,扬声高呼,“停!”
一声令下,两青年当时鸣金收兵,来也快,去也快,眨眼间便收起了手里的东西,又退到阴影里面儿去了。
乔侍郎终于得着了说话的机会,“大师,这是何意?不是说在眠儿身上……”
不是说那恶鬼在眠儿身上吗,怎么最后却跟娥儿扯上了关系,还害得娥儿……如此狼狈。
乔侍郎不忍卒看。
娥儿细皮嫩肉的,在庄子时更是被他好生的养着,何时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啊。
乔予眠抱着肩膀,饶有兴味的瞧着这一幕,心道,这大师叫他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少女视线转圜时,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父亲身上,自是瞧见了了父亲眼中那做不得假的心疼。
可若这公鸡血和这顿鞭子落到了自己身上呢。
父亲明明就知道这所谓的驱鬼仪式要做什么,可他还是将自己推到了这大庭广众之下,要眼睁睁看着她被泼血,被打。
可如今不过是换做了郑氏,不过是让她挨了本该是由她挨的一切,父亲便知道心疼了?
乔予眠心中的嘲弄之意几乎将要压不住。
看着多么深情呐,
还不是在“大师”开口的一瞬间就将郑娥推出去了。
父亲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他自己。
这厢,大师先是恭恭敬敬的向乔侍郎行了一礼,随后习惯性的摸了一把山羊须,颇是后怕般叹了口气,一脸深沉庆幸道:“方才情形危急,若非侍郎及时将这位姨娘给推出去,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啊。”
乔侍郎一听,顿觉脊背一凉,哪还有空关心郑氏了,盯着大师,紧紧追问:“那现下情况如何了?”
“唉。”山羊须大师又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侍郎大人,这厉鬼凶恶的很,想必生前是遭受了很大的痛苦,死后才能形成此等规模的怨念,如今我虽已将那恶鬼的魂儿给除去,但这怨念却需要久久为功,方可完全化开,否则,于乔府不利啊……”
“那究竟该如何将怨念化去?”
“这……”那大师眼皮一掀,踌躇半刻。
乔侍郎瞬间明白过来,当即道:“大师,你就快快说吧,酬谢定不会少了的。”
山羊须大师顿时喜笑颜开,两缕耷拉着的眉毛都跟着动了动,“乔侍郎客气了。”
“若想化去这怨念,自然是有办法的,只需这位姨娘斋戒七七四十九日,并夜夜戌时在祖宗祠堂外跪上两个时辰,便可将这怨念化解。”
山羊须大师话还未说完,原本趴在地上像是死过去的人忽然扑上来。
“官人!你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个江湖骗子!”
“他……!”
郑氏嘴上一松,眼瞧着就要说什么出来,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喉舌之中将要吐出来的话,被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不能告诉官人这道士是她找人假扮的。
也就是嘴上这么一顿的功夫。
眼瞧着那沾满了黏腻鸡血的手就要碰到乔侍郎的裤脚。
正是危急时刻,一只粉嫩的绣鞋出现在视野之内。
乔予眠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郑氏的肩膀上,将那血葫芦似的人给踹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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