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这乔府的一切,包括她母亲当年的嫁妆,不还是都得一件不落的落到她手里。
况且,她手中还抓着乔予眠的把柄。
那小贱人与她的奸夫夜夜幽会,等叫她抓住了现行,就将乔予眠跟她那个奸夫一道,扒光了丢出去!
“柳枝,你去,将浔儿叫来,我有话要与他说。”
乔侍郎前脚离开了蒹葭院,后脚就往右拐,过了拱门,跨进了栖院。
他进来时,乔予眠正靠在窗边看书。
一只猫懒洋洋趴在她面前小案上,露出圆滚滚的肚子,任由乔予眠抚摸。
乔侍郎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只猫就是前阵子出现在陛下御书房中的那一只。
这猫儿身上黑黄白三种颜色,分布的极是好看,最特别的是,它有一双纯黑的眼珠,折射着冷萃般的光芒,极是漂亮。
当时,乔侍郎还觉得陛下好兴致,敬养了只玉面狸来玩儿,现在想想……那日进了御书房的,除却他也只有同列工部侍郎一职的钱侍郎了,怎么会那么巧,就让他二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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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侍郎打了个冷哆嗦。
一下又想到了这一日夜无声的折磨,他被关在那冰冷的皇宫一角,水米未进,跪在地上,不敢合眼,将一张张的陈词通过那门缝儿送出去,没一会儿,就又看着有新的洁白的纸送进来,叫他重新写。
那种绝望,直到他绞尽脑汁,最终想到了乔予眠的身上,透过门缝,叫小太监将那写满了悔过痛改之言的呈表递到了养心殿的正殿里头,这才见着了今天的日头。
和着陛下是专门只为着给乔予眠出气的。
幸亏他昨日没叫娥儿将人给处置了,不然宫中这一遭,他非得要被扒层皮下来。
“父亲?您来了怎么也不叫人通报一声?”
少女的呼唤使得乔侍郎定了定心神,脸上露出慈爱还略带着点儿愧疚的笑容来。
乔予眠刚迎出去,险些被这无懈可击的笑容给闪瞎了眼睛。
“眠儿,昨儿个你没受伤吧?”
“呃……”乔予眠被问的一头雾水,“孩儿没受伤,多谢父亲关心。”
乔侍郎大松了一口气,一瘸一拐的被乔予眠引进了屋,还不忘频频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眠儿啊,你和魏世子的婚事……”
乔予眠正倒茶的手一顿,转而余光瞟了眼坐在炕桌边上,不知为何,略显局促的父亲。
“父亲若还是为了五妹妹来的,那便也不必往下说了。”
“不,不是——”乔侍郎心下一凛,赶紧摆手,“眠儿你误会了,嫣儿她自己犯的错,她就该承担后果,你说的对,让她替嫁是理所应当,以前是父亲糊涂了,才叫你我父女二人只见生出了嫌隙,说到底,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错啊。”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是闹得哪出?
乔予眠倒了杯水,放在了乔父手边,“这么说,父亲不怪我了?”
“你瞧你这个孩子。”乔侍郎颇不赞同的蹙了蹙眉,近乎道:“你可是我亲女儿,就算拌了几句嘴又怎样,父女哪来隔夜的仇,为父怎么会怪你?”
乔予眠深深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今日的乔侍郎格外的陌生。
她甚至有了个可怕的想法,如今坐在她面前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乔侍郎,而是个被什么东西给夺舍的了。
不然以乔侍郎往日的作风,是绝不会来给她好脸色看的。
“眠儿,我今日来,的确是有件事。”
“……”看吧,乔侍郎这般殷勤,指不定待会儿又要说什么叫人想忤逆不孝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