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夏衍一行低调离开雍城,前往封地就藩。
走出城门的那一刻,夏衍回头望了一眼矗立在高高地基之上的雍宫,但见原先浓厚的雍国气运庆云,竟是变得虚幻了几分。
随着大量高命格者离开,雍国国运已是受到动摇,伤了国本。
夏衍此举,是为窃国。
当然他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就是。
至此以后。
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
时间进入六月,已是酷暑。
因着随行队伍实在庞杂,浩浩荡荡数千人,三千余辆各类车架,加上各类牲畜物资,就藩队伍走得极慢。
从雍城出发走了近二十天,才刚进入乾宁郡境内。
豪华车架内,夏衍斜靠在躺椅上,正享受可儿温柔伺候。
因布有冰石法阵,外面酷热难当,车里却透着丝丝凉意。
甚至还能享用到冰镇水果和饮品。
“主君,前面就是葛阳县城了,要进城吗?”
带队的李唐策马来到车架一侧,躬身请示。
“就在葛阳下榻。”
“是!”
李唐得令,当即前去侦查安排。
夏衍掀开车帘,凹凸不平的道路两侧,刚开垦出来不久的农田,因着无人照料,已是杂草丛生,日渐荒废。
旷野零星几座茅草屋,也被大风掀翻了屋顶,颇为凄凉。
既无鸡鸣犬吠之声,也无辛勤耕作之人。
像极了被遗弃之地。
事实也确实如此。
葛阳县位于乾宁郡最西面,乃是进出宁城的必经之路,先前乃是王迁的封地。
因夏衍就藩,王迁被迫迁出经营了三年之久的葛阳县。
仅是从屋舍良田的存续情况看,王迁搬出葛阳县并没带着太大情绪,既没故意烧毁屋舍,也没毁坏良田,给夏衍这个后来者留下一片废墟。
城府之深,可见一斑。
相比王远那个愣头青,王迁显然厉害了不止一筹。
难怪被誉为王家新一代翘楚。
“东荒…”
夏衍收回目光,重新拉上车帘。
从刚踏进东荒起,他们一行就被东荒各路势力给盯上了。
只是不敢轻举妄动。
倒不是说怕了巡防营的这一群新兵蛋子,而是忌惮随行护卫的镇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