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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没事吧?”隔壁座位一个憨厚的大叔担心的看着我。
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难受就喝点儿热水啊,可别硬撑着。”大叔看着是个热心肠,正好有列车员走过来,他看见了说,“同志,现在坏人多,你给做个证。这小姑娘不太舒服,我去给她接点儿热水喝。”
列车员看了看大叔和我,点头答应下来。
热水塞进手里,我和大叔道了谢,但还是没敢喝。
只趴在桌上睡了。
凌晨时火车不知道为什么走走停停,我被晃醒了。
不但晕车的症状越发严重,腰背胳膊也酸疼难受。
我朝旁边看了看,身边座位上是个陌生人,说了会很快回来的谢晨泽,没有回来。
拿出手机看时间,凌晨三点。
十一点半时谢晨泽发了条消息:盼儿不舒服,我不放心她一个人。正好有空出的卧铺,就补了张票。
浓浓你身体好,就当硬座是一次新奇的体验了,明早我就来找你,好不好?乖,想你!
陌生的环境,难受的身体,明晃晃的偏爱。
心脏细细密密的疼,让我喘不过气来。
眼泪就那么不受控的涌了出来。
我知道,那个被爸爸从孤儿院领回家,说会疼爱我,一辈子护着我,我皱皱眉头都会心疼的谢晨泽再也回不来了。
没有再睡,我孤零零坐在座位上,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
但直到半上午,谢晨泽还是没回来。
昨天过来的着急,除了随身的小包,其他东西都在卧铺那边。
没有水,没有吃的,什么都没有。
不想看见孙盼儿,我发消息给谢晨泽,让他把东西送过来,却没有任何反应。
不得已,我忍着难受,从人群里一点点挤到卧铺车厢。
可还没到铺位,就先听到了热闹的欢笑声。
“晨泽大兄弟,差不多行了啊,打个牌而已,你这和女朋友秀恩爱秀的,我们吃狗粮都要吃撑了。”
我步子顿住,下一秒谢晨泽淡笑的声音响起,“别胡说,什么秀恩爱!是盼儿没玩过牌,我要不护着点儿,还不被你们欺负死了?”
“啧,瞧瞧,我才说了一句,这就又护上了,还说不是秀恩爱。”
另有人嬉笑出声,“不过昨晚那公主病女人是谁啊?还嫌贫爱富,臭毛病!”
谢晨泽叹了口气,声音带着无奈,“一个被惯坏的妹妹,脾气大不懂事,不像盼儿从小自立自强,体贴又善良。”
简单几句话,却像带倒刺的匕首,捅进我的心脏,带出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