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得到五条樱的回答,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esp;&esp;我们这次聚在这里,是为了对你本身那股危险咒力作出限制,加茂家主作为所有家主长老中的最长者开启了会议的新阶段,你既然处于日本境内,作为一名咒术师,就要遵守咒术界的规矩。
&esp;&esp;嗯,规矩,行,五条樱支着头,懒洋洋地道,你继续,怎么限制?
&esp;&esp;你必须在自身异动的时候迅速上报,想到自己背后的靠山,加茂家主的语气硬气起来,同时你必须立下限制的契约,如果放出吞噬性咒力,必先吞噬你自己。
&esp;&esp;嗯。
&esp;&esp;五条樱看着自己右手的指甲,时不时还换个手势,没有分出一丝目光给在场的其他人。
&esp;&esp;如果我不同意呢?
&esp;&esp;如若不从,我们会将你逐出咒术协会。
&esp;&esp;就是叛逃罪喽?
&esp;&esp;五条樱起身,将在场的众人环视一圈,最终视线停留在加茂家主的脸上。
&esp;&esp;那不先杀点干部也太亏了。她笑道。
&esp;&esp;幼鱼(4)
&esp;&esp;你敢?!加茂家主强装威严,但是声音还不是不自觉地打起抖来。
&esp;&esp;五条樱大步走到他跟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瘦小的老头。
&esp;&esp;既然都要判我叛逃罪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她一双蓝色眸子里蓄满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毕竟诅咒师都是做坏事的大坏人,杀点老头也很正常的嘛。
&esp;&esp;看着五条樱的表情,全场的老头们都有些颤抖,其中五条家的那几位尤甚,他们后悔地不行,明明自己已经不掌权了,怎么还因为要面子来参加这种会议。
&esp;&esp;光杀掉还不太符合诅咒师的身份,五条樱靠在桌边,下巴微微扬起,她欣赏着刚刚在商业街临时做好的红黑色指甲,没有将视线分任何给那些已经头冒冷汗的老家伙们,毕竟诅咒师嘛,总还是要做点不像是人做的事情
&esp;&esp;安静至极,所有人听着,连呼吸也谨慎。
&esp;&esp;有了,这样好啦!五条樱支着桌面站直,想到好办法之后,语调都上扬了一个度,字里行间像一个找着新玩具的兴奋孩童,就把加茂家主爷爷的四肢砍下来,然后左手给我们五条家的二长老爷爷装上,右手给三长老爷爷装上,左脚给禅院家主爷爷,右脚给加茂家的大长老爷爷,再把二长老爷爷的给三长老爷爷装上,以此类推,大家把手足都换换。毕竟各位爷爷们情投意合到穿一条裤子,我这个向来成人之美的小辈怎么能袖手在侧?
&esp;&esp;这可是真正的手足之交啊,五条樱笑着,至于缝合的话,我会用针线好好缝,我保证在我缝好之前,除了加茂家主爷爷以外,大家都不会死。毕竟死了之后才缝好,到阴间都没法炫耀了,爷爷你们说是不是啊?
&esp;&esp;在五条樱话音落下之时,所有的长者都从座位上跃起,他们打算拼死一搏。
&esp;&esp;领域展开吞噬伴生。五条樱轻喝,好好坐着吧,除非你们想现在就死。
&esp;&esp;手腕上的锁链在领域展开的瞬间飞出,分成几股朝在领域内的老家伙飞去。
&esp;&esp;长者们活了这么久都不是傻的,五条樱声音一出就已经明白了利害。
&esp;&esp;如果他们现在反抗,五条樱一旦发起狠来,在这样的领域内放出吞噬性咒力,所有人都会一起给她陪葬。
&esp;&esp;但要是顺从一些,等到支援到来,还会有活下来的可能。
&esp;&esp;顶多残损四肢,只要有反转术式,一切的问题都不大。
&esp;&esp;想明白了这些,其他的长者们都束手就擒,任由锁链将他们绑在座位上,唯有加茂家主,两股战战,躲开锁链后被后面飞出的黑色布条裹个正着。
&esp;&esp;谁会首当其冲地完蛋,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
&esp;&esp;你不是人!加茂家主颤抖着,看着身侧的五条樱,五条樱,你
&esp;&esp;您是想问为什么不能保证您不死吗?主要是我手法不太好,也不会什么疗伤的术式,您又是第一位,这,五条樱摊手,谁都不能保证新手上路百分百成功,但是放心,我的学习能力很好,只要剖了您,之后的爷爷们应该都能撑到弄完之前,您与他们关系这样好,总不会连这种让步都做不了吧?
&esp;&esp;加茂家主无助地看着周边,所有被他眼神扫过的长老和家主偏过头去,不与他对视。
&esp;&esp;您看,您刚刚的退缩行为多伤人啊,大家都与您起了嫌隙了。
&esp;&esp;加茂家主绝望地闭上眼。
&esp;&esp;今天怕是必死无疑了。
&esp;&esp;咔嚓。
&esp;&esp;领域从外面破开了一个洞。
&esp;&esp;光从外透了进来。
&esp;&esp;加茂家主欣喜地睁开眼睛,狭长的眸中满是绝处逢生的喜悦。
&esp;&esp;但随着进来的人的全貌在他眼中渐渐补全,柳暗花明的希望变成了屋漏偏逢连夜雨的绝望。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