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学籍已经入了,再叫夏油就有些不太礼貌,毕竟是学长。
&esp;&esp;不过她这次改口没有任何不适,因为夏油杰本身就有前辈的做派。
&esp;&esp;叫我前辈的话,悟也是前辈了哦。夏油杰笑眯眯的打趣。
&esp;&esp;哪有这种连坐的说法啊?五条樱摆手,夏油前辈是前辈,悟就是笨蛋悟。
&esp;&esp;樱,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esp;&esp;可以的,前辈你问吧。
&esp;&esp;你为什么不叫悟哥哥呢?悟跟我说过,直到十岁之前,你都是叫他哥哥的,直到这两年忽然改口。当时讨论的时候猜你可能是叛逆期,但现在见到你,我觉得你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可以跟我说说吗?
&esp;&esp;啊其实也没有什么五条樱听到这个问题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眼神飘向窗外,天空的颜色像极了她和五条悟的眸子,的确不是叛逆期啦,不过也是个很幼稚的想法。夏油前辈,我如果告诉你,你可不可以不告诉悟?
&esp;&esp;为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的吗?
&esp;&esp;没有啦,五条樱伸了个懒腰,朝夏油杰挤出一个五条悟式的嘲讽鬼脸,会被悟嘲笑死的。
&esp;&esp;好,我不说,那樱可以告诉我吗?夏油杰揉了揉五条樱的头,语气真诚。
&esp;&esp;好,五条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窗落在她的眸底,折射出温柔的浅蓝,那我就说啦,夏油前辈,在大多数人眼中,强大的哥哥是不是应该保护年幼的妹妹?
&esp;&esp;是,这是不可避免的思维惯性,强者是为了保护弱者而生的,更何况是有亲缘关系的兄妹。
&esp;&esp;但是我不想成为悟保护的对象,那种莬丝花一样的妹妹,因为这种哥哥必须保护妹妹的思维,我甚至感觉兄妹关系都是一种剥削,五条樱的语气带了一些自嘲,当然啦,虽然无论我怎么努力,依旧没办法成为保护悟的那类人,这个我是知道的,有些东西无法强求。但是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够帮上他,站在他身侧。不是作为被保护的妹妹樱,而是作为可靠的同伴樱。
&esp;&esp;五条樱垂眸。
&esp;&esp;可能很可笑吧,幼稚又无知,可我还是觉得,悟虽然很强,但他也不是万能的。
&esp;&esp;头顶被一只可靠的大手覆盖,温暖的气息传递进来。
&esp;&esp;抬眸是夏油杰温柔的笑脸。
&esp;&esp;不可笑,完全不可笑。为了强调,夏油杰说了两遍,很棒啊,樱。
&esp;&esp;你想的一切都很棒,我很认同,不过你也不必过度担心,悟身边现在并不是空空如也,我和硝子都在。
&esp;&esp;嗯,五条樱点头,很谢谢你们。
&esp;&esp;这是什么家长口吻啊樱,夏油杰笑地后仰,就像是小学家长会,难缠的孩子母亲对同学说
&esp;&esp;他变了个声调:【啊,谢谢你们跟我家小悟玩。】这种。
&esp;&esp;不至于吧,五条樱笑得拍床板,即兴地继续模仿道,不过按照我妈妈的作风应该是【啊,谢谢你们跟我们家脾气又坏又固执的小悟玩,这是阿姨送你们的玩具】,悟没有去上幼儿园真的是可惜了?
&esp;&esp;她太过兴奋,完全没有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也没有注意到夏油杰立马端正的表情。
&esp;&esp;什么幼儿园?
&esp;&esp;熟悉的声音,不善的语气。
&esp;&esp;五条悟靠在门框上,瞥向这边。
&esp;&esp;悟,你怎么来了?五条樱有些心虚,你不是去出差了吗?
&esp;&esp;五条悟大步流星地进来,坐在夏油杰身侧空着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审问道:是在说我的什么坏话?
&esp;&esp;听到这个语气,五条樱放心了,之前那些被听到就会社会性死亡的话没有被这位正主听见。
&esp;&esp;啊,五条樱挠了挠后脑勺,隐蔽地对夏油杰眨了眨眼,就在跟夏油前辈讨论,悟到这个年纪还这么幼稚,是不是因为没有去上过幼儿园的缘故。
&esp;&esp;你有病吗?五条樱。五条悟翻了个白眼,双手插进裤袋,说得你就很成熟一样?
&esp;&esp;我现在就是有病在身啊,我可是病号,你对我这么凶,我立马就晕过去了嘤嘤嘤,五条樱朝五条悟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esp;&esp;嗯嗯,五条悟从裤袋里掏出亮着的手机,录音界面的红色麦克风灼人的要命,他在五条樱面前扬了扬,你是病号嘛,我就把这段录音发给妈好啦。
&esp;&esp;别!悟,是我错了,我才最幼稚!五条樱秒速认怂。
&esp;&esp;什么?叫我什么?我没听见。五条悟夸张地把手放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