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开口,凌子鸢却抽回了手,“说来也巧,为夫在附近也抓到了只鸟,不知与夫人所言是否是同一只。”
说着,便示意浮白,“带上来吧。”
江绾手一空,心也跟着一空。
鸟不过是她杜撰的,怎么可能有。
她盯着门口,两道影子先出现,而后便是浮白拽着一个丫鬟进来。
丫鬟手被绑在身后,嘴巴也被用布堵着,进来时左右摇晃着身子,挣扎着。
浮白迫使她跪在凌子鸢与江绾面前。
“夫人,可是同一只鸟?”
是月婵。
怎么会?
浮白将布抽了出来。
月婵立马喊叫,与方才低声截然相反。
“夫人······奴婢没注意,被,被大爷抓到了,夫人,都怪奴婢······”
“唔”浮白又将布塞到她嘴里。
她低下头,满身丧气,谁都看不到阴影底下含着笑意的面孔。
看来是爬窗被抓到了,但这也没法证明鸟儿是胡诌的。
江绾稳了下心,道:“大爷,她不过是个丫鬟,夜里过来给妾身送些吃食,鸟是鸟,人是人,大爷您别犯了糊涂。”
“我犯糊涂?”他轻笑,这笑带着轻蔑与不耐,“夫人,事已至此,你还要瞒我?”
江绾继续坚持:“我没有欺瞒,大爷若是不信,就将妾身再扔到祠堂去抄经书好了。”
他猛地捏住她的双颊,逼迫她与自己对视,“江绾,你知道我说的不是祠堂之事。”
“那······那还有何事?”江绾皱眉。
“你问我?”
“浮白。”
浮白接到命令,将那布又拿了下来。
月婵眼中含泪,对着江绾满是希冀,摇着头,“夫人您救救奴婢吧,大爷如今人好好的,又疼惜夫人,一定会原谅夫人的。”
大爷人好好的?
他为何会不好。
“月婵,你说清楚。”
“夫人······您就别再倔强了,奴婢······都招了。”
“什么都招了?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月婵擦拭着脸上的泪,“夫人,奴婢明白您想卸磨杀驴,奴婢也不过一条贱命,既然夫人坚持,那······那。”
她瞬而将目光投向凌子鸢,视死如归、护主心切的模样,“大爷!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下的毒,与夫人无半点关系!”
而后梗着脖子闭着眼,满满是等待审判的绝望感。
什么下毒?
江绾闭眼,她算是明白了,自己着了道。
“够了,聒噪,烦,拖下去。”
“是,”浮白粗暴地堵住了月婵的嘴,将人硬拉了出去。
凌子鸢松开江绾,用手帕擦了擦手,“夫人,养了个不错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