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过于可爱,惹人疼爱。
她却装着无辜,“我不过是想向你解释一番,靠说的,你怎会清楚,这块骨头,就是方才我碰的那根。”
“距离心脉最近的肋骨。”
“现在,你还觉得它不吉利吗?”
竟会有这层深意,江绾要接过那帕子,却在摸上那顺滑布料时,又被人从手掌心间抽走了。
“这是赌注,想要,便学会这支舞。”
怎么觉得怪怪的,好像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将她的舞蹈消化殆尽。
“不愿意?”
江绾抿唇,点头,“好吧,我答应你。”
过了两个秋,江绾竟真的学会了这银铃舞,寻了一个圆月,在许多人告假回家时,江绾没有回去。
她来到了着处破旧的院落。
尽管院落才凋敝,可院前的那棵梨花树,依旧盛开着雪白的梨花,朵朵眉扬目展。
在强烈的月光下,映照着阁楼,那女子照旧坐在那儿。
江绾不是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这般自由的宫女,她可没见过。
她一直强迫自己忽视这个问题,宁愿相信佛说,那女子大概是某个仙女下凡。
这种无稽之谈······
她不断催眠自己,深信不疑。
“师父,我给你带了梅花酿,是我娘酿造的,可好喝了。”
“你这年纪,能饮酒了?”
“这梅花酿不醉人······”
梅花酿不醉人,可梨花散落,在阁楼,飘散在江绾身边,她就像是醉了一般,舞出了银铃舞的另一种姿态。
花瓣被她的动作弹开又散落,再弹开,再飘落。
月下美人,大抵就是如此吧。
“我就说你会吧?”
她将手帕扔出去,如火萤般绕着江绾。
这副美画卷,看痴了无意闯入院落的少年。
少年眼里,是天女下凡,搅乱心灵,月光映照着美人的影子,铺在阁楼下的地面,与少年重合。
少年不自觉随着她的动作武起了手中剑。
许是剑锋反光,射疼了江绾的眼眸。
她往下一瞥,慌乱得不行。
手帕也被她不小心拍落到阁楼下。
这地方怎么会有外男!
“姑娘!”少年清脆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响亮,“你的帕子掉了,我这就拿上去给你。”
不行!
江绾本来都缩进去不让人看了,闻言马上探出去。
“别说!别来!你若是来了我就叫人啦!你,快走!”
她急得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少年却拽紧了帕子,“是我唐突了,夜里不方便,白日,我便让人拿过来此处,还给姑娘。”
看到他走了,江绾才松下防备又紧张的心。
她师父却在旁笑得别有深意,她知道那个少年是谁,也明白,是时候了。
江绾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师父!”她抿嘴,嗔怒,“这可是内廷,怎么会有男子进来,而且······这里不是不应该被知道吗?”
她说这话时小声了些。
师父却上前,又掏出另外一块手帕给她,“此处你往后就别来了,我也不会来的,我被派到圣上身边伺候,是不是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