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是那又怎么样,再冷血凶猛的野兽休眠时也要把身体蜷缩起来维持体温,动物天性如此,天生就会向往光芒与温暖。
&esp;&esp;不管这扇门里龙潭虎穴还是刀山油锅,重来千万次,他还是会忍不住为她的温柔折服。
&esp;&esp;顾南拉着人进门,在门口换上鞋子,然后把他领进厨房,“辛苦你了。”
&esp;&esp;齐厌说了句“不辛苦”,拿起菜刀就开始剁排骨。
&esp;&esp;动作利落,手劲很大,一刀下去,骨肉分离,匀称的仿佛用尺子测量过。
&esp;&esp;顾南听着“咚咚咚”的剁肉声,看着时不时飞溅空中的碎肉和骨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sp;&esp;难怪原着齐厌能化身杀人狂魔,他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esp;&esp;正神游着,齐厌轻声问:“剁好了,要焯水吗?”
&esp;&esp;顾南嘶了一声,“要。”
&esp;&esp;齐厌起锅烧水,放排骨姜片,撇血水浮沫,然后又问:“糖醋还是红烧?”
&esp;&esp;顾南喜欢甜口,于是道:“糖醋。”
&esp;&esp;热油,放糖,炒糖色,一气呵成。
&esp;&esp;顾南一看就知道他技术老成,火候到位,厨艺肯定比她好,于是她咽下了自己来的客气话,在旁边傻不愣登地看着,装傻充愣。
&esp;&esp;她已经一天没吃过正经饭了,肚子里的馋虫彻底被勾起来了。
&esp;&esp;齐厌瞥了她一眼,发现她在偷偷咽口水,眼睛跟涂了胶水似的黏在排骨上。
&esp;&esp;他颠了个锅。
&esp;&esp;顾南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排骨在空中翻了个跟斗。
&esp;&esp;他又颠了一下。
&esp;&esp;顾南又跟着翻了一个。
&esp;&esp;齐厌还要颠,顾南按住他的手腕,“够了够了,再翻排骨要晕了。”
&esp;&esp;齐厌手腕一抖,差点没握的住锅柄。
&esp;&esp;被顾南的手覆盖住的地方好像被针扎了一样,又刺又麻。
&esp;&esp;手腕一阵发软,他一时脱力,锅便掉了下去。
&esp;&esp;好变态,我痿了
&esp;&esp;顾南眼见着锅里的排骨就要翻出去,大惊失色,失控地发出一声惨叫。
&esp;&esp;“啊!”
&esp;&esp;齐厌被这一声吼得三魂七魄尽数归位,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锅柄。
&esp;&esp;好险抓住了,排骨没有翻出锅外。
&esp;&esp;顾南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esp;&esp;齐厌也被顾南吓出了一身冷汗,心脏在胸腔里跳的快要撞出来了。
&esp;&esp;手腕依旧是软的,又酸又软,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钻来钻去,又痒又麻,让他忍不住握着手腕,擦了又擦。
&esp;&esp;但他意料之中的止痒效果没有达到,左手不止用不上一点力气,还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esp;&esp;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剧烈了,同时对自己的异样感到惊诧而害怕。
&esp;&esp;顾南也注意到齐厌的异常,出声询问:“你怎么了,是不是烫到了?”
&esp;&esp;“没事。”话一说出口,发现声音也哑了。
&esp;&esp;齐厌抿唇,有些羞赧地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眶红红的,眼眸中荡漾着粼粼水光,又柔又媚,仿佛是一滩被阳光烘烤的烂融融的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