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用更高、更长远的眼光看待你和瓦西里…或者这类人,之间的关系。”
她的眼睛大大的,水灵灵的,充满无知和天真。
于是凯恩表达得更加直接:“他们会死。”
她的手僵住了。
“会死得很早。”
“…”
“不用露出这种表情,对他们中绝大部分人,死亡是件好事。”
美娜挣扎片刻,她脸色一会红一会白,最后呈现微妙的菜色:
“那…老师的意思是…我不该和瓦西里谈恋爱吗?因为他会死。”
简直不知所谓。
凯恩无言以对。
“恋爱”这词对他而言太生涩、太古怪了,他花了几秒,咀嚼这愚蠢又淳朴的字眼。
“你们的关系与我无关。”他强调。
美娜撅起嘴:“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凯恩沉默。
“算了。”他掐断,“话题到此结束。”
美娜打开电视,随便找了档走秀节目,希望音乐声能缓解两人的忸怩。
余光里,凯恩翻开一本书,游记。
他除了正经科研资料,什么都看。他不学习任何新知识,鲜少参加研讨交流,通常是深居简出、荒度时光。
她的学徒生涯,说好听点,是家庭学习,难听点,就是和老师一起混日子。
她无心欣赏模特的内衣款式,很快把桶挖到见底。她时不时窥一眼凯恩,他对前凸后翘的女人毫无兴趣。
他曾经撞见她看限制级影片,面不改色从她和电视间穿过,好像男欢
女爱声对他来说是蚊子在叫。
美娜蜷起腿,稍微往他身旁凑了凑。
“老师…”她呐呐问,“你真的完全不在意我看什么吗?”
“随便你。”
她自讨没趣,灰溜溜地缩回去。
美娜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穿越前的生活,她有家庭、男友、工作,生活平淡无奇。
什么研究所、“辖区”、高危行动,她一概不知,每天三点一线,睁眼吃饭睡觉。
然而,她的生活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从裂缝的缝隙里,她看到了凯恩的脸。
美娜惊叫着吓醒。电视还开着,凯恩调成了静音,冰淇淋桶被他收走,客厅灯光是夜间模式,特别适宜小憩。
“怎么了?”凯恩按住她的肩膀,用手背探她额头。
她努力眨眼,却看不清。
“看着我。你怎么了?”
她眼神迷蒙,像水一样诱惑。因为浑身冒冷汗,凯恩又很热,于是她像黏人的猫咪,晕乎乎地将头靠近他臂弯。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