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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五和玲珑坐在外头,不约而同地红了脸,装作没听见。
“说不说?”
一身子蛮力,怎么不见着他去凶西陵禾汜?徐雪尽被牢牢抱在腿上,动弹不得,后脖颈还被甄云濯钳制着,像极了被他拎在手里的狗崽子。
“我!”徐雪尽欲言又止,舌头顺着牙槽抵了一遍,表情怪异地看着甄云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啧、我。。。。。。唉!”
甄云濯脸都黑了,他眼里徐雪尽这模样就是在对着他咬牙切齿。
怎么生气都不讲个清楚?徐雪尽是被他养得越发脾气大了是吗?他每天在他身边修身养性似的忍耐,末了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被他一眼一眼瞪。
甄云濯气不打一处来,上手就捏着他的脸颊,将他一张脸拧成包子。
倒可爱了几分。
甄云濯板着脸:“不许对着我咬牙切齿的,有什么气撒出来。”
徐雪尽眼睛瞪大,气得推他手,大声叫嚷起来:“谁咬牙切齿了!我就说我不吃带皮的花生嘛!”
“。。。。。。”甄云濯捏住了自己的眉心,“花生米,什么东西?”
“那红皮花生的皮啊,老是会黏着我牙齿啊,难受死了!”还咬牙切齿,难受死了都,玲珑还要说他挑食,他以后能嗑瓜子绝对不会去磕花生!绝对!
徐雪尽想伸手指进嘴巴抠,又觉得太不雅,反正着实难受。
“张开嘴我看。”
“不。”徐雪尽又白他一眼,兀自用舌头抵着牙根舔舐,腮帮子又微微鼓起来,还真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甄云濯没有再勉强他,语气又软又无奈:“别舔了,越想越难受,回去我给你弄。”
“呵。”继续舔。
“。。。。。。到底不乐意在哪?”已经快入冬了,徐雪尽穿的多了些,抱在怀里软得很,甄云濯下巴抵在他肩上,“什么叫我的喜好从一而终?”
徐雪尽瞪他一眼,动着嘴型,又气又不敢讲太大声:“你在家里总与我说要演好恩爱夫妻,转头和人家撑一把伞,他手里没伞吗?对着西陵禾汜那么温柔,回来就凶我,你明知下雨了,还叫我等。。。。。。你莫不是因为太后的原因才没把西陵禾汜娶回来吧?”
“你在吃醋?”
徐雪尽还滔滔不绝地抱怨着,转头看见甄云濯眉眼含笑,有种被看好戏的感觉。
“什么吃醋?”徐雪尽歪着头问。
甄云濯笑得更开心了:“好,我知道了。”
“哈?你知道什么?”
“不会再让你不高兴。”甄云濯呼吸落在他脖颈,滚烫得要命,“玉灵山尼姑庵的尸体被发现了,我装作意外与西陵禾汜多说几句,顺便提点他直接进宫,趁案子还未掀起风浪,将此事说给太后听,板上钉钉。前路走来一直在打雷,他听不清我说话,才共撑了一把伞,只走了一口茶功夫。”
徐雪尽脑袋里一团浆糊,僵在原地。
“没有什么从一而终的喜好,最喜好的就是你。”他摸上徐雪尽的头,极尽爱怜,“以后不与旁人同打一把伞,不会让你等,没有凶你,见你要摔着,有点急。”
徐雪尽扯扯嘴角:“你什么意思?”
“不想与你演恩爱夫妻的意思。”
完了。
徐雪尽手足无措,眼睛闪得像偷了东西被抓住审问的小贼,他张嘴又闭上,又张嘴:“啧,唉。”
“嗯?”甄云濯耐心地等着他。
“你知道我今天赚了多少钱吗?”徐雪尽突然说道。
甄云濯看着他的眼睛,竟觉得前所未有的舒坦,京城要起一场风雨,外面还在飘零,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落了地。
“嗯,多少?”
“这么多。”徐雪尽笑着张开手指,“怀霈兄,太少了。”
甄云濯握着他的手收拢回大衣里裹上:“这还少?我可从没指望无暇能赚这么多钱,我娘子这么厉害,回去就将所有产业都交给你打理。”
徐雪尽摇头:“那多慢啊。”他无所谓地说,“我今日从梁政祺身上骗了两千两黄金,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他看见徐雪尽红透的耳垂,藏着悸动和未尽未破的话语,这个人在他怀里,拥有体温和心跳,鲜活着、似久旱的甘霖雨露。
是天赐的骨骼。
“我们赚钱多慢啊。”徐雪尽握紧拳头放到他眼前,“世子,我们直接把天蛛,抢到手里吧。”
作者有话说:
世子:(欲言又止)(揉太阳穴)(骨节咔咔作响)以后王府的花生不许有带皮的花生。
小徐:很不耐烦,疯狂咬牙切齿、挤眉弄眼中。
世子:徐雪尽我最后说一次有气撒气,这本书里我俩都有嘴。
小徐:对不起,刚吃了糯米汤圆。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