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好面子,还清高,生怕别人觉得他是因为嫁女儿,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所以这个五品的闲官,做的很不上心。
赵诚其实说过,杜良镛这个人其实挺有意思的。
她觉得赵诚口气有戏谑的意思,并不搭话,细细想来,杜良镛这个人确实有意思。
“我最近无暇回家看他,母亲替我说声,让他放心。若甫知道轻重,再说北面几十万大军,他也是圣命难为。”
冯氏:“都说他位高权重,平日里总有亲戚约你爹爹吃酒,他原本还会赴宴,后来怕连累女婿,如今也不出门了。”
杜从宜顺着她的话说:“哪有什么位高权重,他被打得半死的时候,奉命北上冲在军中,怎么没人羡慕了?这权势伴着危险,我反倒羡慕几个姐姐过日子安安静静,不用担惊受怕。”
冯氏见她面色不好,神色严厉说:“既然刚才说了前程不由人,你也不能一味伤怀,伤了自己的身体,得不偿失。无论如何,都要打起精神来。”
杜从宜知道冯氏是好意,她想的比所有人都要多。
两人正说着,听见外面来安说:“您怎么来了?”
陈氏已经穿过游廊到了门口,笑着说:“我从祖母那边过来,听说来了亲戚,特意来见个礼。”
陈氏进来见了冯氏,就大大方方说:“夫人好久不见了,我刚从祖母那边过来,听说您来了,特意来给您行个礼。”
这是端王府小辈的客气话,按照规矩,陈氏哪里用得着和她行礼。
冯氏心叹,端王府好厉害的长孙媳。
一边站起身:“这是客气了,哪里用得着这样。”
陈氏笑嘻嘻说:“我和五弟妹情如姐妹,应该的。”
杜从宜无奈问:“勤哥呢?”
“在屋里玩呢,今日你大哥休沐在家。”
杜从宜:“她可是我们府里最令人呱噪的人了。”
陈氏大笑;“怎的这么说话,我正要和你说,晚间你小二嫂请咱们吃饭,你别忘了。”
杜从宜:“我记得了。”
陈氏坐了会儿,等身边的女婢取了礼物回来,硬是送了冯氏一匣子珍珠。
冯氏推脱不过,今日偏偏身上没有合适送的,杜从宜就说:“赶明儿,我送你一幅画。要不然我母亲不肯收你的礼。”
陈氏笑着说:“那说好了,我就要三弟妹那样的画。我眼馋好久了。”
说完站起身说:“我就不打搅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她走后杜从宜就说:“母亲只管收着,陈家有珍珠陈的名声,她的珍珠都好,正好回去给小外甥缀在衣角。”
冯氏无奈笑:“那么小的孩子,哪里用得着这么好的珍珠。”
冯氏见她都好,傍晚带着人就回去了,杜从宜等她走后,又打发人去杜家送了一趟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