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下飞机后吃过东西没,饿不饿。”
窦长宵刚才不觉得有什么,被宁烛一问,却感觉有些饿了。
他点了下头,宁烛就说:“酒店这会儿可能不提供餐食了,想吃什么,我叫个外卖。”
窦长宵走到他身边,思索着,没有立刻回答。他打量这间套房,有会客厅和娱乐室,还有个小的衣帽间,可惜只有一个主卧。
今天工作日,他在医院实习可以倒班提前休息,但宁烛明天还要去公司。窦长宵不想耽误对方太晚。
他说:“不用了,你早点休息。我去前台再开间房,随便找点东西吃就行了。”
宁烛盯了他两秒。
窦长宵说:“……怎么了?”
宁烛一只手托着脸,抛给他一个不大高兴的嘲弄眼神:“哼,你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呢。你平常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吗。”
再开间房?这是这小子能说得出来的话吗。
窦长宵:“……”
他这回真的没有在装腔作势,却被宁烛误解了。
窦长宵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认下这口锅,“那我睡在哪。”
宁烛说:“随便你睡哪,想要再开间房也行。”
他起身从套房的小冷藏柜里找了些零食,又倒了杯热水给窦长宵,然后就揉了揉眼睛去洗漱了。
窦长宵这才慢吞吞地说:“……那就不开了吧。”
宁烛已经重新进卧室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窦长宵吃了点东西垫肚子,扔掉垃圾,再回卧室的时候,宁烛已经换上睡衣上床了。卧室里那盏小灯还开着,他有点嫌亮,又没有眼罩,整张脸都钻进了被子底下,只有一些头发露出来,软软地蹭着枕头。
窦长宵安静地走进卫生间洗漱,很快出来,也没有大费周章地去拿行李箱换睡衣,在床的一侧躺好。
才刚补过觉,窦长宵这会儿其实没什么睡意。
他放了一点信息素,往宁烛那边靠了靠。
也许是药的原因,宁烛被他从背后抱住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反应。
窦长宵想了想,把宁烛盖在脸上的被子往下掀了一点,露出对方半张脸。借着一点光,他从后面端详着宁烛的肩颈的线条,还有在灯光底下微亮的头发和耳朵,他能够隐约瞧见宁烛耳廓的绒毛和耳朵里细小的血管。
窦长宵撑起身子,在那个耳朵上亲了一下,用犬齿轻轻地咬。
被子底下的一个拳头默默地攥紧了。
好在窦长宵没有得寸进尺地再做别的,啃了两口就勾手关掉灯,安分地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早上,宁烛的闹钟准时叫醒。
他生物钟很准,闹钟响前就快醒觉了,因此闹钟只响了一下,宁烛就伸手关掉了。
但因为他被对方抱在怀里,任何一点动作都能惊到身后的人。窦长宵半梦半醒间,下意识地把宁烛圈紧了。
大清早的,这个紧密的距离并不合适。宁烛顿了下,没有瞎动拱火,用手推了推对方的胯骨。
窦长宵的鼻尖碰着他的后颈,被他一推,呼吸反而变重了,嘴唇也贴了上来。
“……”
宁烛只好喊人:“长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