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刚系好的绸带,整理好的衣裙,却见裴若初的手指正勾缠着她腰间的绸带,她气恼地一把夺过,“不是被替嫁,便是被强娶,你们何时会让我自己做选择了?”
&esp;&esp;裴若初知她是想借此赌一把,这才顺水推舟嫁陆文瑾,赌他能活着回京。
&esp;&esp;正如季明瑶所说,他便是死也要回到京城,也绝不会任由她嫁给旁人。
&esp;&esp;听季明瑶的话语中含着怨念,明白她这是不满曾经被他算计替嫁。
&esp;&esp;拉扯间,他又将那绸带夺回,缠在指尖,“我替瑶儿系。”
&esp;&esp;见裴若初只是一味地缠绕把玩着绸带,季明瑶神色不耐地催促,裴如初却将那绸带一拉,将季明瑶便突然扑进他的怀中。
&esp;&esp;“瑶儿还未回答我,是不是想顺水推舟与我和离?虽然陆文瑾此人为人阴险狡诈,品行低劣,但他对瑶儿还是有几分真心,方才他那一番表白心意的话真真是发自肺腑,情真意切啊!”
&esp;&esp;季明瑶咬着唇,“若初哥哥吃醋了?”她的声音颤抖得不行,“我这不是被逼无奈吗?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应对陆文瑾和长公主威压,再说我反抗有用吗?”
&esp;&esp;她了解陆文瑾,一味的反抗也只会被他关起来,对她用强,这样才是彻底与她切断了与暗卫的联系,这才是真正的糟糕透顶了。
&esp;&esp;裴若初冷哼了一声,“听说瑶儿还签了和离书,按了手印。”
&esp;&esp;季明瑶伸出手指给裴若初看,“都是那变态划的,我是被迫的。”
&esp;&esp;裴若初见到那指上还未愈合的伤口,低头含在口中,脸色瞬间便冷了下来,“他竟敢伤瑶儿,孤定会要他千倍百倍地偿还。”
&esp;&esp;既然他能回到京城,便已经做好了准备一举扳倒长公主,彻底了结了陆文瑾。
&esp;&esp;季明瑶只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传遍全身,赶紧将手指缩回,“好了,一点小伤而已,早就不疼了。”
&esp;&esp;裴若初见季明瑶在偷笑,早就看穿她在装可怜。
&esp;&esp;“难道瑶儿就没想过同孤和离吗?”
&esp;&esp;季明瑶沉思了片刻,笑而不答。
&esp;&esp;裴若初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看来瑶儿是想过与我和离的。”
&esp;&esp;“没有”季明瑶拉长尾音,同他撒娇,讨好地去亲他的鼻尖,去亲他的下巴,再往上去亲他的唇。
&esp;&esp;她的唇软软的,是那般的香甜,很好亲。
&esp;&esp;“若初哥哥。”
&esp;&esp;“夫君?”
&esp;&esp;“夫君别生气了好不好嘛?”
&esp;&esp;她轻轻地抓住他的袍角,主动抱住他的脖颈,往他怀里钻。
&esp;&esp;裴若初哪里受得住,唇角不自觉地往上扬,却装作板着脸,“瑶儿,你老实回答孤,若是孤真的死在了关城,你会不会立刻便改嫁?”
&esp;&esp;“我会。”
&esp;&esp;裴若初气急,好想拎起她的脖颈,将她丢出去。
&esp;&esp;季明瑶却理直气壮,“所以,你若死了,我立刻便改嫁。”
&esp;&esp;“然后再去怡红馆找十个貌美的小倌,再养十个外室,整日寻欢作乐,日日玩乐。让你坟头绿油油。”
&esp;&esp;裴若初气笑了,可他爱极了她,又怎舍得罚她,不过是生自己的气罢了,气他轻易被瑶儿拿捏,气瑶儿勾勾手指,他便会屈膝下跪,甚至去恳求。
&esp;&esp;“孤可以让瑶儿玩。”
&esp;&esp;“还有,孤一个胜过十个貌美小倌,胜过十个外室。”
&esp;&esp;他解下外袍,随手一扬,那月白锦袍便铺在那牢房唯一木桌之上。
&esp;&esp;他弯曲季明瑶的膝盖,将她横抱在怀中,将她抱在桌上。
&esp;&esp;“孤今夜便让瑶儿玩个够。”
&esp;&esp;季明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好啊!但要是玩坏了呢?”
&esp;&esp;她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捂住灼热绯红的脸颊。
&esp;&esp;裴如初那幽深的眼眸中笑意越浓,“那瑶儿便试试看。”
&esp;&esp;季明瑶脚踝之上那清脆好听的铃铛声响了整整一个时辰之久。
&esp;&esp;事后,裴若初将她抱坐在怀中,亲吻她的鼻尖和唇瓣,百般流连不舍,“瑶儿,等我。”
&esp;&esp;“等我来抢亲!”
&esp;&esp;陆文瑾痴心妄想,那他便让陆文瑾知道什么叫机关算尽,知道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esp;&esp;此番行动缺一个契机,陆文瑾大婚便是那个契机。
&esp;&esp;眼看着吉时将至,想必这个时候陆文瑾迎亲队便已经出发了。
&esp;&esp;汀兰心急如焚,想催促,却又担心坏了姑娘的好事。
&esp;&esp;终于见季明瑶出来了。
&esp;&esp;汀兰终于松了一口气。
&esp;&esp;却见季明瑶一脸萎靡不振地从牢房中出来,脸红得像是天边的晚霞。
&esp;&esp;季明瑶想起方才自己大言不惭地说想玩他。
&esp;&esp;她再也不要说那种话了,分明被玩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