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冉步月被暴烈的信息素弄得呼吸不畅,但死也不开口求饶。
不仅不开口,连一丝信息素都没有释放出去,完全没有反击的意思。
冉步月越消极,舒枕山就越狂暴。
整个房间里全是舒枕山信息素的味道,嗅不到哪怕一点冉步月的气息。
如果是平时,舒枕山或许会觉得自己赢了,但现在他只觉得无限的心慌和恐惧。
冉步月拒绝释放信息素,也绝不标记舒枕山的腺体,就好像在说,他真的要走了。
舒枕山宁愿冉步月愤怒地攻击自己,而不是呈现这样完全封闭的状态,让舒枕山连最后一点味道都抓不到。
舒枕山最恐惧的事成为了现实,冉步月在做完爱之后,跟他提了分手。
当时舒枕山很自信地觉得一切都还没结束,所以他摔门而出走得很干脆,连大衣都落在冉步月家里没有带走。
几天后他回到学校,看到冉步月和另一个男生坐在河边,聊得很愉快。
舒枕山从未见过这个陌生男性,他是Alpha还是Omega?舒枕山统统不知。
又过了一段时间,舒枕山才确定,他们好像是真的结束了。
后来的六年,舒枕山觉得并不算难熬。
工作占据了他的几乎全部时间和精力,事业成就带给了他足够的满足感。
作为身强力壮的Alpha,舒枕山的易感期很稳定,两个月一次。
他使用强效抑制剂,每次易感期都褪去得很快。
好朋友郝乐劝说他,还是尽早找一个Omega,只是互相解决发情期的那种搭子都行。毕竟强效抑制剂用多了伤身。
舒枕山说不用。他没时间将两天时间献给毫无意义的床事,他要工作。
郝乐骂他变态工作狂。
只有在工作不那么忙的深夜,舒枕山会稍微放纵一下自己。
舒枕山有一条纯白色的方巾,因为面料上佳,握在手里会令他感到安心。
方巾是前男友送给他的,本来沾染着前男友Alpha信息素的味道,但因为前男友的信息素总是很淡,方巾上也没有留下多少残余的气味。
在他们分手后几个月内,方巾上的味道就已经彻底消散干净了。
分手后第无数个夜晚,舒枕山将鼻尖埋入方巾,深深吸气。
没有前男友的味道。
很好。
省得闹心。
舒枕山手机里有一个私密相册,里面放着他和前男友所有的合照和视频。
要输密码才能进去,密码是前男友的生日。
手机屏幕上那几个数字的位置总是有层叠的指纹痕迹。
舒枕山把这个私密相册当落灰的置物架,打开频率不算高,眼不见心不烦。
一看就看一整夜。
分手后的第六个年头,朋友郝乐过生日,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
舒枕山在郝乐的生日晚宴上,猝不及防地见到了前男友。
前男友现在名利双收,荣耀归国。在宾客间从容穿梭,谈笑风生,早已不是以前那个青涩内向的大学生。
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对象,对象是Omega还是别的性别。
不知道他这些年的易感期是怎么过的。
想来肯定不会比两个Alpha一起过的易感期更糟。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吃的饭,比以前更瘦了,根本达不到Alpha的正常标准。
郝乐说要介绍他们认识,舒枕山面无表情地端着酒杯来到冉步月身边。
没有凑太近,舒枕山就闻到了冉步月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
好像是柑橘橙花,闻起来很清甜。
很Omega的味道。
意料之中。
前男友举着酒杯,对自己淡淡笑了一下。
和对别人的笑容没什么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柑橘橙花是喷的香水。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有一章就结束啦(可能会有点长?不确定)
总之会写到两个人复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