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朝北先打破紧绷的气氛,身体前倾,唇边凑在麦克风附近,记者们举起相机准备记录。
&esp;&esp;众目睽睽之下,江朝北没说话,悠哉悠哉举起手,在空中停了几秒,慢条斯理比了个中指。
&esp;&esp;一句话没说但彻底成为焦点,相机按快门的声音陆续响起,闪光灯就没停过。
&esp;&esp;“不好意思。”
&esp;&esp;曾庆山看清他手势以后跳楼的心都有了,连忙打补丁。
&esp;&esp;“各位媒体朋友,north的意思是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希望能给观众朋友们带来精彩的pubg比赛。”
&esp;&esp;底下记者像炸开锅,紧接着提问。
&esp;&esp;“网传胡侃和你曾经一起竞争ug战队的名额,你和胡侃是因为这件事结怨的吗?”“north能评价一下胡侃吗?”“曾领队,您如何评价north刚刚的举动?”
&esp;&esp;场面快要控制不住,曾庆山看了眼时间,采访时间也快结束了,连忙起身要往后台走,示意队员跟上。
&esp;&esp;“借过,借过,”曾庆山张开手臂,挡住涌上来的记者,“感谢各位媒体朋友,但采访时间到了,今天就到这里,战队还要复盘休整,我们有缘再见,有缘再见哈。”
&esp;&esp;看来准备的问题是采访不了,陈橘想到这里,侧身,就看见舒瑶捂着胸口,脸色发白,很急促地喘着气。
&esp;&esp;陈橘惊了下,立即扶住她:“你怎么了?”
&esp;&esp;舒瑶还在急促地喘气,磕磕绊绊回答是哮喘。
&esp;&esp;“要不要紧?”
&esp;&esp;陈橘掌心在舒瑶背后轻拍,帮她顺气,又觉得这样做作用不大,提议。
&esp;&esp;“我先送你去医院。”
&esp;&esp;“没事,”舒瑶连忙摆手,咳嗽了几声,“老毛病了,不要紧,我包里有药,你去采访,别耽误了事。”
&esp;&esp;刚刚场馆里鱼龙混杂,空气流通性也差,都是诱发哮喘的原因。
&esp;&esp;陈橘担心地咬唇,低头帮舒瑶找到哮喘喷雾,递过去。
&esp;&esp;“谢谢,”舒瑶接过,“去吧,不用担心我,他们快走了。”
&esp;&esp;陈橘被舒瑶催促地站起身,迟疑了几下,还是往前走去。
&esp;&esp;ug回后台的路上也可以见缝插针的采访,目前被想挖出猛料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陈橘稀里糊涂挤到中间,踮脚看情况。
&esp;&esp;麦克风和录音笔举得到处都是,ug的人好像没有回答的意思,江朝北跟在队伍的最后面,面无表情地往后台的通道走。
&esp;&esp;场面太混乱,后面有人推了陈橘一把,她踉跄一下,闹出不小的动静,江朝北皱着眉抬眸。
&esp;&esp;对视的一瞬间,江朝北的脚步顿住,站在原地。
&esp;&esp;陈橘也来不及反应,两个人就这么隔着一堆麦克风对视。陈橘恍惚间产生一种错觉,江朝北的眼神没有从她脸上移开半分。
&esp;&esp;小叮当回头招呼:“北哥,走了。”
&esp;&esp;江朝北没应答,就站在那里,记者一窝蜂地围上去,江朝北有点不耐烦,朝陈橘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出声。
&esp;&esp;“过来。”
&esp;&esp;记者们顺着江朝北说话的方向看到陈橘,神情诧异,但north做事一向异于常人,记者们勉强让出一条路来,陈橘往前走了几步,轻而易举靠近了刚刚还远在天边的采访对象。
&esp;&esp;江朝北垂眸,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问吧。”
&esp;&esp;陈橘半晌没说话,旁边的记者恨不得取而代之,朝她做口型:“胡侃胡侃。”
&esp;&esp;陈橘硬着头皮举起录音笔,没理会胡侃的话题。
&esp;&esp;“恭喜ug获得冠军,请问……你觉得今天的表现还有什么可以突破的地方吗?”
&esp;&esp;“没有,”江朝北意识到什么,顿了顿,补充,“发挥得一般。”
&esp;&esp;陈橘倒也准备了一些问题,之前以为大概率没机会问,现在倒是个机会,江朝北陆续都回答了。
&esp;&esp;“我的提问结束了,”问完以后陈橘收起录音笔,“谢谢配合。”
&esp;&esp;小叮当又退回来催促,江朝北看了陈橘一眼,抬脚准备离开。
&esp;&esp;north好不容易接受采访,后面的记者生怕错失良机,推搡着涌上来,都想着再问出点什么。
&esp;&esp;陈橘被推了一把,几乎快撞进江朝北怀里,离得太近,她甚至能闻到江朝北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冷冽而涩。
&esp;&esp;混乱中江朝北伸手扶住她,陈橘借力勉强站稳,小声说了句谢谢。
&esp;&esp;“陈橘,”江朝北没应,退开半步,垂眸,看她胸前的媒体证,像突然想起什么,答非所问,“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几年前吻了我没负责,嗯?”
&esp;&esp;c39陈橘,你认识north?
&esp;&esp;陈橘甚至怀疑自己幻听了,反应了好几秒,再抬头时候江朝北已经走远,场馆的安保人员守在通道附近,拦住还要继续往上跟的记者。
&esp;&esp;“诶诶诶妹子——”
&esp;&esp;有人拍她的肩膀,是刚刚提醒陈橘的那个记者,男人约莫三十岁,衬衫被挤得皱皱巴巴的,凑上来打听。
&esp;&esp;“north刚刚和你说什么了?和胡侃有关系吗?”
&esp;&esp;正式的采访已经结束,刚刚场面混乱,江朝北说话声音又低,他们虽然离得近,但还真没听清。
&esp;&esp;“没什么,”陈橘迟疑了几秒,摇头,“太吵了,我也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