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斐尔试探着朝前走了几步,还没拐弯,手心便触碰到一片温热的肌肤。
男人琥珀色的眼瞳还没转过来,塞斐尔的手却自如地摸了上去,有些满足地喟叹道,“幸亏没跟长官分开太久,不然我就要……”
话还没说完,两人脚下凹凸不平的地面倏然裂开一道缝隙,塞斐尔来不及做其他反应,双手猛地揽住利乌斯的腰腹,后背朝向地面掉了下去。
——砰
尘埃四起,木板被砸裂的碎响声倏然传出,断木连带着不知名的碎屑也一同炸开在半空中,发出砰然巨响。
似乎不只是木板,有什么散落的东西也一同滚了出来。
漆黑的木板里莫名迸射出不明的透明水液,在塞斐尔散开的前胸处溅了几滴。
塞斐尔抱着利乌斯从被砸碎的棺材上滚落下来,背部的剧痛之下,胸前的那抹凉意被选择性地忽视,他感受着脊背处传来的痛感,不受控制地轻嘶出声,“我天啊,什么鬼……”
利乌斯缓过神来,迅疾地从塞斐尔身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抬起男人的背部,快速地巡睃了一番,在察觉到没有血迹后安下了心,不自觉放轻了声音,“感觉骨头有事没?”
塞斐尔深吸一口气,借着利乌斯的手缓慢地坐起了身,“没……应该没事。”
他给自己放了个治愈术,随后撑在利乌斯的身上站起了身。
“我这一趟,真是多灾多难啊~”塞斐尔双目无神地感叹着,幸亏他自愈力惊人,腹部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不然今天就要二次撕裂了。
利乌斯不自觉低下眉,“下次先紧着自己,别老关注我。”
他利落地蹲下身,解开塞斐尔长袍的腰带,拿出修复药剂就往男人的背部涂去。
男人温热的指腹在他背上滑着,涂得塞斐尔还有些舒服,不自觉喟叹出声,“长官多摸摸我,好舒服啊。”
背部的手顿了一顿,下一刻竟然没有恼羞成怒地离去,而是满足塞斐尔要求一般继续扩大了抹药的范围。
覆着薄茧的手指轻柔地打着圈,塞斐尔头一次体会这种待遇,餍足地闭了闭眼。
“长官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他犯浑道。
这下好了,利乌斯的手彻底从他背上移了开来,垂着眸给他系好衣带,澄澈的眼瞳淡淡地瞥过他,“还挺会顺杆爬的,嘴这么能说腿又这么利索,依我看你以前应该是行吟诗人。”
碧波港的行吟诗人活跃于街头巷尾,除了热爱唱诗颂乐外,还经常穿插着杂耍表演。
生长在银霜堡的塞斐尔不了解这些,闻言有些狐疑道,“我就当做长官在夸我吧。”
利乌斯没再搭理他,转过身朝两人掉落下来的地方走去——漆黑的棺材基本上被两人砸了个稀巴烂,连带着里面森白的骨架也滚落一地。
利乌斯蹲下身细细看去,塞斐尔一时半会蹲不下去,就没去凑热闹,四下转悠着打量起这片小空间来。
不知道是什么人在火羽石林里设了这么一片地方,把自己的棺材安置在这里,还特地设了阵法,就好像是故意让破解阵法的人砸烂这具棺材一般,把掉落的对应地点都设得分毫不差。
塞斐尔一边欣赏着石墙上被腐蚀了一半的文字,一边啧啧称叹起这副巧思来。
“吾主……降临于此,愿无上荣光抚慰……阿斯塔罗十三柱,真主永无腐朽之日……”
“修思礼……背弃之徒无颜承获真主之力,祭者衷心奉上……诛于此地……”
啧,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塞斐尔讶异地扬起眉梢,他对修思礼的印象还停留在短命卷王的印象上,除了那几本出色的暗元素魔法书,就剩下大胆到跟王后偷情的传言了。
符文被腐蚀得太多,塞斐尔摸不清这修思礼是自戕而死,还是被别的异教信徒谋杀在此。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利乌斯的声音,“塞斐尔,过来。”
他应了一声,走到利乌斯身边时却见男人正弯腰钻在棺材底部的承重柱下,满脸灰地在往外掏东西。
男人双腿跪在地面上,腰背下沉朝前探去,本就挺翘的臀部在这个姿势下显得弧度更加圆润,不敢想象轻轻拍一下,这饱满又紧实的臀肉会荡出多么可爱的臀波。
塞斐尔舔了舔唇瓣,双手不老实地朝前探去,“叫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