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郁知的眼泪却让孟应年慌了神,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麽是好。
郁知吸吸鼻子,哽咽道:「麻药劲过去就会痛了。」
孟应年思忖片刻,试着说:「那……麻药劲一过我就让余宁给我补一针?」
郁知听完愣了几秒,随即被他气笑。
「神经啊!」
「那是麻药,又不是灵丹妙药,还补一针,补你个大头鬼!」
总归是不哭了。
孟应年被骂也甘愿。
他轻笑道:「知知骂得对,是我考虑不周。」
郁知躲开他的手,不让他给自己擦了。
哭过的声音还是哑哑的,郁知哼了一声,没好气:「少跟我贫,孟应年你好烦。」
孟应年只觉得他奶凶奶凶的,可爱死了。
他「嗯」了一声,笑意更深。
郁知还在数落他的「罪行」:「你易感期到了为什麽不告诉我?今天要不是我回来了一趟,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觉得自己默默承担一切很酷对吧?真男人啊孟应年。」
「瞧给你man的,谁man得过你啊。」
孟应年抿抿唇,嘴角越发难压。
郁知瞥见他的小动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你笑什麽!?」
「怎麽着,我还给你骂爽了?」
既被点破,孟应年也不装了。
摊牌了。
他笑着「嗯」了一声,坦然道:「是挺爽的。」
停顿片刻,他竟然还改口纠正措辞:「不,是很爽,特别爽。」
郁知匪夷所思看着他:「难道你……是个m?」
孟应年乾脆否认:「不是。」
紧接着直白道:「你生气才会骂我,生气又是因为是我对你隐瞒了易感期的事情。」
「夫人这麽担心我,不惜撇下军训也要跑回来看我,对我又是落泪又是责骂,此等真挚情意由我一人独享,怎麽可能不爽呢。」
第49章撒娇
一个直球砸过来,郁知脑子晕晕乎乎,死机好几秒。
他语无伦次反驳:「你……我没……你乱讲!」
声音不自觉抬高:「哪有那麽夸张!我……我就是顺便回丶回来一趟,就……我……我有东西落家里了!对,没错,我是回来取东西的,碰巧撞上罢了。」
「孟应年,你可别多想。」
郁知理顺了谎话的逻辑,说谎说到後面,逐渐理直气壮起来。
小猫就是傲娇。
孟应年看着郁知,在心里悄悄评价。
撸猫得顺毛撸,否则猫会炸毛咬人。
孟应年养过猫,这方面颇有心得。
所以郁知口不对心一番输出,孟应年也没反驳他。
而是顺着郁知的话,老实巴交地回答:「好吧,是我多想了。」
孟应年如此配合,反而给郁知整不会了。
他怔怔坐在那,没几秒,负罪感涌上心头。
孟应年身体这麽不舒服,他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