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刺破皮肉,血腥味涌入口鼻。
“哇”的一声,沈长乐吐了。
江初月一脚将姓康的倒霉蛋踢到一边,抱着沈长乐到床边,给她拍打后背。
她这两天本来就没吃什么,吐的都是酸水,没一会儿就吐不出东西来了。
见人受刺激这么大,江初月以为对方是顾及名节,赶紧劝慰。
“乐央,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你别怕,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泄露出去的,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是眼下咱们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宁愿死!”沈长乐声音狠厉。
怒极,恨极,她索性不再演戏,直接挑明。
“江初月,你以为我给自己下药,就是为了随便找个男人吗?”
这话落在江初月耳里如惊雷炸响,震得他呆住了。
每个字他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让他难以理解。
她给自己下药???
“那上次我中药也是你?”江初月已经想明白了,但还是忍不住询问。
“对。”沈长乐直接承认,什么伪装,什么找人背锅,她都不用了。
“为什么?”
江初月不能理解。
“你知道的,江初月,我喜欢你啊!”她再一次表白心意。
“可是我已经……”江初月讷讷。
“是,你有未婚妻了,你有喜欢的人了,我却还是放不下你,只能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沈长乐自嘲:“可我都自甘下贱到这种地步了,你都不为所动,我就像个笑话。”
她笑的凄怆,眼角渗出泪珠。
“不,不,乐央,你别这么说。”江初月下意识反驳,他听不得她这么贬低自己。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沈长乐不愿意听他反复解释这些没用的:“江初月,药是我特意选的,无解,你若是不要我,就离开,让我自生自灭就行了,不要拿别的男人来侮辱我。”
“你这是何苦?”江初月痛心疾首。
“我喜欢你,我就要为自己争取,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任你和别的女人白头到老。”
她就是这样的人,视道德礼教于不顾,只想自己痛快。
“我是你的,你是自由的。”
“你走吧,把这男人一并带走。”
沈长乐的声音不复之前的刚强。
她这段短暂的清明是靠惊吓和怨愤支撑的,没办法长久,破罐子破摔以后,药性卷土重来,让她又陷入了新一波煎熬。
已经丢人到这个份上了,再在对方面前出丑无异于自取其辱。
沈长乐咬紧牙关,簪子被江初月夺走了,就用指甲,将大腿上的伤口扣的更厉害。
“住手!”江初月抓住沈长乐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