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西的大脑空白一瞬,突然反应过来——
在郁理卧室里守一夜,不就是看着她睡觉吗?!
不行,这种差事决定不能交给白夜!
“我也要守夜!”乔越西立刻举手。
俞浮见状,也举起修长苍白的胳膊:“我来。”
年年看看乔越西,又看看俞浮,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手忙脚乱地举起几条节肢:“那、那年年也要守着姐姐!”
郁理有些无奈:“你们都不合适。”
乔越西不理解:“为什么?”
郁理耐心地一一解释:“你受伤了,需要休息;脆脆鲨不能长时间离开水,而且我也担心他半夜饿了会咬我一口;至于年年,她还是个小孩子,就更不能熬夜了……”
理由也太充足了吧!
乔越西心念一动,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白夜。
白夜正在低头喝茶,虽然没有说话,但微微上扬的嘴角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情。
乔越西:“……”
这家伙,早就算到这个结果了!
乔越西气得牙痒痒,偏偏还找不到理由反驳。
这时,俞浮突然张开鲨齿——
他一口咬住白夜端茶的那只手。
白夜:“……”
乔越西:“……”
年年也惊呆了,富贵趁机从她怀里一跃而下。
俞浮松开嘴,清冷沙哑的少年声线隐隐透出一丝满意:“现在他也受伤了。”
郁理沉默几秒:“那就年年守夜吧。”
年年立马拍手欢呼:“好耶!”
郁理的进食很快便结束了。
无论是小丑还是山羊人,都被她吞噬得干干净净,连那对犄角都没有剩下。
郁理感觉自己应该是吃饱了,因为吃完没多久,她便开始犯困。
年年在她的卧室里吐了很多蛛丝,这些蛛丝形成厚厚的网,一层叠着一层,像一个庞大、结实的茧,将卧室中间的床包围起来。
郁理试了一下,这些蛛丝非常柔韧,触手很难穿透。
她终于放心了。
就这样,郁理在蛛网的包裹中沉沉睡去,年年待在她的床边,安静而认真地守着她。
一夜无事发生。
第二天,郁理满足地睁开眼,发现年年正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姐姐,你感觉怎么样?”
郁理仔细感受了下。
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没感觉。”她从床上坐起身,抬头摸摸年年的脑袋,“你不用守着我了,快去睡觉吧。”
年年被她摸得很不好意思:“年年不困……”
话是这么说,但郁理还是让她出去休息了。
早上的阳光很好,郁理走出卧室,正好碰到同时从房间里出来的白夜。
他看起来很清醒,没有一点刚起床的惺忪感。
郁理和他一起下楼。
郁理:“你怎么不问我昨晚什么情况?”
白夜轻声说:“我们的房间离得很近。你那边有什么动静,我都能听见。”
言下之意,他昨晚什么都没听见,说明她睡得很好。
他该不会一夜都没睡吧……
郁理看了他一眼,试图在他脸上看出一点通宵的痕迹。
白夜对上她的视线,轻笑一声:“怎么了?”
郁理:“没什么。”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因为乔越西还在养伤,所以他们一日三餐依然吃外卖,包括零食和水果都是直接送上门。
整整一天下来,郁理的身体都没有出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