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观看屏幕上那场比赛的观众,应该会跟她一样焦灼最后的结局,还有所谓某个问题的答案吧。
&esp;&esp;黎雾这么想着,突然觉得羞耻,她就要把上衣扯回去。
&esp;&esp;“谁说你不漂亮,”薄屿都有些莫名其妙了,回想
&esp;&esp;起自己今夜的糟糕态度,“我说了吗?”
&esp;&esp;黎雾的肩膀瑟缩一下,人紧接着被他压着向前推在了床上。接着,有一阵儿赤。裸的风拂向了她。
&esp;&esp;他跟着覆上来,也来了脾气一样,咬她的耳朵:“我说了吗,黎雾?”
&esp;&esp;床头放着供客人使用的成人物品这类。黎雾看到了,闭了闭眼睛,又小声撒娇:“那我到底漂不漂亮嘛。”
&esp;&esp;薄屿握着什么拍了拍她的,也带了点冷笑,“你现在漂亮死了——都有点太自以为是了。”
&esp;&esp;“……我怎么自以为是了。”
&esp;&esp;“谁让你给我剥虾的?”
&esp;&esp;你又回到这个问题了是吧?
&esp;&esp;“能不能,别从后面来,”黎雾真是不想理会他这莫名其妙的坏脾气了,“……我是第一次。”
&esp;&esp;虽然她很没原则了。但还是,想稍微有原则一点。“操后面怎么了,”薄屿拍了把她,“你现在别提有多好看。”
&esp;&esp;“那那那你温柔点,”黎雾还是强调着,“我跟你接吻,都是我第一次好吗……”
&esp;&esp;薄屿就觉得她很有意思似的,也笑了。
&esp;&esp;她没和他说,跟男孩子半夜跑酒店也是第一次。下车的那一刹那与他牵手,也是她的第一次。好像和他发生这一切,也不算赖……
&esp;&esp;于是就成了他上她下的状态。黎雾了解过,这姿势叫“传教士”。她还是挺紧张,还是尽可能,热情地迎上了他的吻,轻轻仰起脸,尽力回应。
&esp;&esp;薄屿给她的脚踝压到了两边,也吻她很深很深。这的确是两个巴掌的事情。
&esp;&esp;屏幕上还在播放比赛,音量近乎没有,但还能从画面上欢笑、耸动的人群,感受到那欢呼热烈。
&esp;&esp;薄屿靠近她的耳边,嗓音低低地,“你疼了我也不停,提前跟你说好,都到这一步了。”
&esp;&esp;怕她后悔了似的。
&esp;&esp;黎雾又去咬他的唇,他吃了痛,逐渐变得不留情面。他们的呼吸越来越沉,交织一起。
&esp;&esp;窗外暴雨滚滚,瓢泼无尽。疼是疼的,稍微进了点她就耐不住,挠他的后背。薄屿又退出去,拉近她的腰。
&esp;&esp;“不行,不行……”黎雾着急踢他肩膀,只触碰到他柔软清爽的发丝儿,渐渐的,她的呼吸都成不了节奏。
&esp;&esp;终于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内心成型。她在蜕变。在长大。好一会儿,他又上来亲吻她,“再试试还疼不疼?”
&esp;&esp;她点点头抱住他的肩,感到他在她的身。体中成形。虽然还有点,也没那么难以承受了。接着电视画面与房间的吊灯,在她眼前摇晃。
&esp;&esp;最顶峰某刻,黎雾突然意识到,那些艳。情。小说里描写的是真实的。
&esp;&esp;那场比赛冗长得很,换了一个又一个选手,她浑身都软过一回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体力,比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出彩。
&esp;&esp;也没再换别的姿势。
&esp;&esp;黎雾全程攥紧了他右手覆着自己,很受用他那时的一句“好看”。又忍不住亲吻他的手掌心。他小拇指的尾戒。
&esp;&esp;她抬起双氤氲的眸,望入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他好像也越来越深切。
&esp;&esp;期间,薄屿碰一碰她的耳朵,低声问:“比完了吗?”他全程背对着屏幕。
&esp;&esp;黎雾没反应过来,“……嗯?”
&esp;&esp;“我是说,射完了吗。”
&esp;&esp;“……”她晃一眼,“嗯,完了。”
&esp;&esp;他就沉声笑了:“我还没。”
&esp;&esp;坏春天陪伴过彼此
&esp;&esp;19坏春天
&esp;&esp;那天晚上,黎雾和薄屿聊起了她大一的时候,在社团发生的事。
&esp;&esp;现在想来他们四年之间都未曾拉近过的距离,只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缩短到了负数。
&esp;&esp;“……对方是学长,哦,也是我们土木的,不过他去年就毕业啦,我大一入社,就是负责舞台剧后勤的,就是什么做道具啊,搭搭场景这种,传统上呢,就是觉得我们专业的比较适合。”
&esp;&esp;屏幕黑沉下去,那一场远在大洋彼岸的射击比赛终于落下帷幕。
&esp;&esp;四面雨声淅淅沥沥减弱在窗外,荡起浓雾。
&esp;&esp;很晚了,房间里的他们都不关心最终的结果到底是谁赢,还是谁输了。
&esp;&esp;——黎雾隐隐感知到,或许是与他有关的。
&esp;&esp;黎雾的后背触到了他胸膛赤。裸的体温,他头发的柔软与清爽靠近了过来,搔着她脖颈。薄屿好像总喜欢这么靠着她。
&esp;&esp;他的头发偏长,但也不会长到过分。不是毫不打理的状态,这样就非常适合他。所以他经常看起来懒洋洋的,那会儿他在她上方起伏,某几个瞬间覆了下来深深地顶她,发丝儿也跟着一阵阵儿落在了她的脸上。
&esp;&esp;与他在一起的种种体验,对于她,任何一桩都足够新奇。
&esp;&esp;“有段时间,好像也是个这样的春天吧,我们在筹备南城的话剧节比赛,我经常和学长一起共事来着,渐渐地……可能对他有了点好感?我可能是有点自以为是,以为他也喜欢我,学长也一直蛮照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