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周围的气氛明显低下来,宾客也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一时间,各自找理由作鸟兽散,徒留他们几人对峙。
&esp;&esp;夏仲心深吸一口气,转而望向微微,脸上才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esp;&esp;因为,微微穿着一身酒红色旗袍,头发温柔地散开。
&esp;&esp;两人目光交接后,他再次看向静潋。
&esp;&esp;“囡囡,身体恢复得可还行?”
&esp;&esp;静潋双手放在腹前,手里拽着的贝壳小包肩带摇晃,她抿唇摇头:“还是不记得那天的事。”
&esp;&esp;和静潋寒暄两句后,夏仲心转动身体,脚尖朝着江鲜,笑盈盈道:“江小姐是吧,听说你很有名。”
&esp;&esp;江鲜对这些场面利益略懂一二,她笑着点头:“过奖。”
&esp;&esp;夏摇晃手中香槟,与她攀谈起来:“听说夏小姐是五岁出道,你的亲生父母真狠得下心。”
&esp;&esp;她知道他话中有话,很明显是来问她身世的,不由喉咙发出一声哼笑:“也还好吧,我的经纪人自小待我如同亲生女儿,把我培养成国内顶级的歌手,我感谢她还来不及呐,不像有的父母,养个女儿根本不拿女儿当人。”
&esp;&esp;话点到为止,江鲜瞥了一眼微微。
&esp;&esp;夏仲心陪笑:“你刚刚说,谢经纪人拿你当女儿,你的亲生父母呐?”
&esp;&esp;边说着,边走到她右侧身后,用余光扫了一眼她的耳朵。
&esp;&esp;江鲜知道他什么意思,故意侧过身,拢了拢耳朵头发,目的是让对方看清楚了。
&esp;&esp;夏仲心看见了那青色的印记,顿时瞳孔睁大,他下意识推了下眼镜,和微微对视了一眼。
&esp;&esp;微微早就告诉过他江鲜的身份,只是他还需要确认一番,如今确认了,他心头的石头算是落了下来。
&esp;&esp;简单攀谈两句之后,夏仲心找了借口,招呼其他来宾去了。
&esp;&esp;静潋则十分清楚,她不是招待其他客人,而是准备收拾江鲜了。
&esp;&esp;她拽紧手里的翡翠念珠,一颗一颗盘弄,发出清脆声响。
&esp;&esp;嘈杂的声音意味着她情绪烦躁,她只觉得一上了船以后,整个人便心神不宁,总感觉四周有各种眼神盯来,像刺一般,怎么都拔不掉。
&esp;&esp;“阿鲜。”静潋转身看着她:“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esp;&esp;抓住江鲜的手腕,扯着她就要往外走。
&esp;&esp;江鲜如如不动,反手将她的手紧握:“静潋,开弓没有回头箭。”
&esp;&esp;更何况,现在想要下去,怕是也没那个机会了。
&esp;&esp;她视线在人群中逡巡,见不少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过来,她知道,那些都是夏的眼线。
&esp;&esp;此时,微微也绕到静潋跟前,朝她比画:“姐姐,放心好了,我们不是在江小姐身上安了追踪器吗?到时候出了事,一报警,就能马上找到她。”
&esp;&esp;江鲜按了按腰侧荷包的定位器,点头道:“对啊,静潋,你要相信,我们今天的计划万无一失。”
&esp;&esp;两人好说歹说,终于把静潋的思想工作做好了。
&esp;&esp;生日宴会开始,嘉宾们陆续入座。
&esp;&esp;主桌落座的是夏仲心以及他的朋友和朋友夫人。
&esp;&esp;静潋借口年纪小,和江鲜她们落坐旁侧的位置。
&esp;&esp;上流人的晚宴都是那么无聊,所有人在精美的餐食面前都保持着良好的用餐礼仪,凹着造型,每个来宾身后都伫立着一个服务员,随时随地替她面前的客人端茶递水。
&esp;&esp;舞台上正演绎着民族风、古典风的歌舞,所有服务人员目不斜视,只关注着眼前人。来宾们则相互攀谈,饮酒作乐,是不是讨论一下舞台上哪个美女胸比较大,腿比较好看。
&esp;&esp;睡起来是不是爽。
&esp;&esp;不管多么严谨的场合,那些人总能把话题往黄的方向引。
&esp;&esp;宴席过半,夏仲心开始一桌一桌敬酒,他端着精致小巧的白酒杯,身后跟着两个礼仪,一个托着托盘,盘里盛着预备好的白酒和杯子。另一人则负责倾倒白酒,随时为夏递上新的酒杯。
&esp;&esp;一桌一桌挨着下来,他喝得兴致高昂,像是十分开心似的。
&esp;&esp;不过片刻工夫,他便走到了静潋这一桌,还未等他换盏,她们这一桌人便都站起来,各自举起酒杯,准备好祝福词,笑语相迎。
&esp;&esp;江鲜正思索夏仲心要什么时候动手时,夏忽然转身,酒杯和她手上的酒杯一撞,酒水顿时洒落,沾湿了手背和衣衫。
&esp;&esp;夏连忙道了一声不是,吩咐礼仪小姐重新给江鲜的酒水满上。
&esp;&esp;江鲜努力遏制住笑意,心里门清,原来是在这里啊,不过,演技也太过拙劣,若不是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夏仲心这一杯酒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到她口中的。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