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段磐皱着眉下了命令。
&esp;&esp;流云山庄的护卫一下全动了起来。
&esp;&esp;明墨依然坐在那里看。
&esp;&esp;之前她让月十四把查到的东西写在纸上丢进段云鹤屋里。
&esp;&esp;看段云鹤现在的痛苦和流云山庄的反应,她显然是没收到。
&esp;&esp;她目光在流云山庄几位副庄主面上掠过,忍不住心中讥诮。
&esp;&esp;都十年过去了,流云山庄果然一点没变。
&esp;&esp;段云鹤也一点长进都没有。
&esp;&esp;吃一堑长一智,她堑吃了不少,智倒是一点不长。
&esp;&esp;难怪那道声音说她是重要角色。
&esp;&esp;她只是重要角色,而左右整个江湖的主角是曲龄幽。
&esp;&esp;她看向曲龄幽,正对上曲龄幽担忧的目光,那箫声似乎能够控制段云鹤体内蛊虫,那你
&esp;&esp;明墨一怔。
&esp;&esp;箫声控制蛊虫,段云鹤缩在那里痛苦不已,曲龄幽第一件事却是担心她会不会受到影响?
&esp;&esp;她不由笑了起来,欣喜无比。
&esp;&esp;她把曲龄幽的手握进掌心,声音轻快温柔:不必担心,那箫声奈何不了我。
&esp;&esp;蛊跟蛊之间也是有差别的,我体内的蛊虫比段云鹤的厉害多了,自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控制的!
&esp;&esp;至少现在在流云山庄的云护法不行。
&esp;&esp;大概只有那位尊者季夏冬才可以。
&esp;&esp;但季夏冬挨了她一招涂了剧毒的盘蛇手,掌劲含毒入骨,如蛇深藏于体内,春夏苏醒时最难捱。
&esp;&esp;这些年,季夏冬的痛苦比她只多不少。
&esp;&esp;她吹不动箫了。
&esp;&esp;明墨脸上得意。
&esp;&esp;曲龄幽看着她的得意,眼眶红了红,险些失态。
&esp;&esp;蛊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体内的蛊比段云鹤的厉害难道是什么好事吗?
&esp;&esp;偏偏她说得这么得意,就跟在炫耀一样。
&esp;&esp;明墨,明墨。
&esp;&esp;曲龄幽反复念着这两个字,实在想不出她以前该有多轻狂肆意,见过多少风景、认识多少人,才能养就这样乐观豁达的态度,将坏事也能说成好事。
&esp;&esp;曲龄幽想着,呼出一口气,抬头时声音轻快,嗯,你最厉害。
&esp;&esp;跟哄小孩子一样。明墨有些不自然。
&esp;&esp;擂台四周,流云山庄的护卫还在查箫声的来源。
&esp;&esp;他们几乎把整座擂台都翻了一遍。
&esp;&esp;也有护卫拿了鼓过来敲,想把那箫声压下去。
&esp;&esp;但是没用。
&esp;&esp;那箫声缥缈无常,似是凭空出现,极具穿透力,又似无处不在,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esp;&esp;似在近处,又似在远处,过一会就变个调,再过一会又停了。停没几息又响起。
&esp;&esp;段云鹤和那些听到箫声就痛苦不已的人因而痛得断断续续,根本无法适应。
&esp;&esp;天星派内也有人痛苦。
&esp;&esp;庄晚夏甩着鞭子查了一圈,声音冷冷:流云山庄的酒有毒。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