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她最后只松开手,把自己挪了挪,贴进明墨怀里睡去。
&esp;&esp;天亮,流云山庄的宴会开始了。
&esp;&esp;宴会的地点在流云山庄一块极为空阔宽敞的空地上。
&esp;&esp;四周摆满坐席,面前加一张木案。
&esp;&esp;中间则是稍高一些的四方形擂台。
&esp;&esp;明墨和曲龄幽来时,场上已经全是人,人声鼎沸。
&esp;&esp;见到她出现又是一静。
&esp;&esp;明墨就是有这般本事,不管走到哪都能成为别人的焦点,不论她是十五岁意气风发的少年剑客还是二十五岁深居简出的明月楼之主。
&esp;&esp;段磐饶是早有心理准备,脸色还是有些不好。
&esp;&esp;她请明墨入座,座位排得极靠前,比天星派龙虎帮都要前。
&esp;&esp;她原想着也许会有人不满,但没有。
&esp;&esp;几乎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看着她拉着曲龄幽的手一起入座。是见到她都没有的安静敬畏。
&esp;&esp;说几乎,是因为有一人不是。
&esp;&esp;那人看着明墨苍白的脸,眼珠子转了转,高声道:明楼主!
&esp;&esp;见所有人目光都随之看向他,他有些得意,继续道:多年未见,您近来可好?
&esp;&esp;明墨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esp;&esp;她不认识那人,越影整理出来的纸上也没有附上那人的长相。
&esp;&esp;既然没有,那就是不重要的人。
&esp;&esp;她理也不理。
&esp;&esp;站在她后面的月十四也皱眉,低声问月三:月三前辈,那是主子以前认识的人吗?
&esp;&esp;月三也皱眉,她不知道。
&esp;&esp;她在明墨二十岁时才得以近距离跟着明墨。
&esp;&esp;十五岁之前她知道的不多。
&esp;&esp;她挥了挥手,隐在人群里的明月楼护卫会意,不动声色移了移,去查说话那人的来历。
&esp;&esp;但不用明月楼护卫查到,那人先报了家门:在下孟长贵,现为长天门门主。
&esp;&esp;孟长贵?长天门?
&esp;&esp;一点印象也没有,显然是小门小派。
&esp;&esp;明墨听完后,一下子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esp;&esp;她侧身,像是才注意到他,正眼看他一眼,声音淡淡:不好。
&esp;&esp;孟长贵见明墨肯跟他搭话,心里一喜:不知明楼主哪里不好?
&esp;&esp;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跟我搭话,我心情不好,眼睛也不好。明墨说。
&esp;&esp;她说这话时面色平静,半点看不出故意羞辱人的嚣张,并且说完后很快收回了目光,似乎多看一眼就会眼睛痛。
&esp;&esp;曲龄幽忍俊不禁。
&esp;&esp;四周人群一静,随后哄堂大笑。
&esp;&esp;孟长贵怔了怔,反应过来后面色铁青。
&esp;&esp;原本还想徐徐图之,此时见明墨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索性直奔主题,明楼主,您不认识我很正常,但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很敬仰您,今日终于得见,可谓三生有幸。
&esp;&esp;这段话还算正常。四周有人点头。
&esp;&esp;孟长贵是个四十多岁将近五十的男子,年龄比段磐还要大,一身蓝白衣衫,也算清瘦端正。
&esp;&esp;没人觉得他敬仰明墨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