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被人用钝刀反复切割血肉,你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但你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就在沈意桉觉得自己可能会被他掐死的时候。
脖颈上的力道松懈了,新鲜的空气流入她的肺腑,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
沈意桉缓了好一会,眼睛才重新开始聚焦,看清屋内的景象。
薄斯延背部抵在墙上,肩膀剧烈起伏。
他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砰!”他一拳打在墙壁上。
鲜血顺着米白色的墙纸蜿蜒而下。
一时间,安静的包厢内,只有他们的呼吸声。
沈意桉用另外一只手,揉了揉发痛的手腕,白皙如玉手腕被勒出一条红痕。
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望着薄斯延,缓缓出声:“把你当替身,的确是我对不起你,但那三年婚姻里,你对我又何尝不是钝刀割肉。”
“我需要一个和阿烬相似的人当做浮木活下去,而你当时也需要一个完美大度从不会插手你的生活的妻子。”
“我们之间是各取所需。”
她没有因为薄斯延这副样子,就心生愧疚。
那三年,她是真心实意对他好,而他却是实打实的伤害了她。
所以,她没什么对不起薄斯延的。
薄斯延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动作,左手还是在发着颤,手背伤口的血顺着指缝滴在昂贵的地毯上。
现在什么都撕破了,你气也撒够了。若没别的事,以后不必再见。”
说完,沈意桉就想离开。
可身后却传来薄斯延的声音:“不必再见?”
他低哑的笑了声:“怕是不行。”
沈意桉身体一僵,猛地回头:“你什么意思……”
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股眩晕感,灯光碎成流萤,在视网膜上炸开一片刺目的白。
最后的意识里,一双大手稳稳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