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络。
对桌的秦总举着酒杯摇摇晃晃站起来:“辛秘书,赏脸喝一杯?”
傅寒宴眸色一沉,直接截过酒杯:“她刚出院,不能喝酒。”
他仰头一饮而尽,“我替她。”
尤岁心头一紧:“你酒精过敏!”
她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不过是因为,别人的新婚夜是洞房花烛,她的新婚夜,却是在医院签病危通知书。
只因那晚,傅寒宴喝得酩酊大醉,过敏住院,她在医院守了一整夜。
她以为他是因为和她结婚喜不自胜,可后来她才知道,他们结婚那天,辛窈也和那个混混结了婚。
可她的提醒晚了一步——
傅寒宴已经仰头喝光了酒,喉结滚动间,酒液滑入喉咙。
她缓缓闭眼,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糜烂。
“傅总,”秦总醉醺醺地打量着辛窈,“你这秘书身材真不错,不如借我玩几天?”
他推过自己的女伴,“我的秘书随你挑……”
这种肮脏交易在上流圈子早已司空见惯。
傅寒宴从不参与,也从不阻止。
尤岁还记得有一次她听到圈子里这些下流话气得脸颊发烫,傅寒宴只是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别在意。”
但今天——
“砰!”
水晶酒杯砸碎在地。傅寒宴一把揪住秦总的衣领,拳头带着风声狠狠砸下去!
“傅寒宴!”尤岁冲上去阻拦,却被他甩开,踉跄着摔倒在地。
拳头落在肉上的闷响令人胆寒,傅寒宴却像是发了疯,每一拳都往死里打,直到辛窈哭着扑上来抱住他:“别打了……我害怕……”
傅寒宴这才停手。
他松开血淋淋的秦总,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谁再敢当着我的面说出这种话,傅氏集团和他永远取消合作。”
说完,他揽住瑟瑟发抖的辛窈,头也不回地离开。
尤岁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鎏金大门外。
手肘擦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