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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如擂鼓。
她死死盯着那个作画的身影,视线烙在他身上,不敢眨眼,唯恐下一秒他就如泡沫般消散。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画笔,色彩与线条在他笔下奔涌,蕴藏着饱满的力量感,仿佛破土而生的劲竹。
苏予墨一阵恍惚。
三年未见,眼前专注作画的男人,与记忆中那个倔强的少年身影,完美重合。
他似乎从未改变。
一曲终了,余韵未散。
苏予墨抬眸,目光沉沉锁住画架旁的男人。
声音沙哑:“这位先生,可是姓裴?”
她清晰地看到男人执笔的手顿了一下。
他抬眸,面具下的眼神平静无波:“女士认错人了。我艺名叫斯菲尔,真名也不姓裴。”
“斯菲尔……”苏予墨低喃重复,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
随后,她起身,一步步走到画架前,嗓音发紧:“摘下面具。”
斯菲尔轻笑一声,不卑不亢:“苏总,我的规矩是,想看真容,一幅画,一百万。”
闻言,苏予墨眼神骤冷,掏出支票簿,利落地签下数字,撕下。
“五百万。够了吗?”
“苏总果然大方。”斯菲尔抬手,缓缓摘下面具。
熟悉的眉眼,惊心动魄地撞入苏予墨眼中。
呼吸仿佛停滞了。
她声音哽咽:“裴彻……我终于找到你了……”
“苏总,”男人打断她,语气疏离,“我叫斯菲尔。您说的‘裴彻’,我不认识。”
话落,他优雅颔首,“画已完成,告辞。”
接着,男人无视苏予墨震惊的目光,转身离去。
顶层套房里。
男人伫立在落地窗前,指节微凉。
刚才离开时他能感觉到,那道温润绵长的目光,一直静静地落在他身上。
落地窗明净清晰,映出他那张俊朗的面容。
男人叹了口气。
他是斯菲尔,也是裴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