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一身凄厉惨叫后,裴风双眼翻白,痛晕了过去。
裴彻冷漠地转身出门,对门口的保镖说:“看好他。”
青鸾沉默着跟上,与他保持着距离。
裴彻一个人走在空旷的花园里,冷清的月亮高悬在头顶。
他想起三年前腿断后,心情是如何的绝望。
后来死遁隐居的那段日子,无数次手术、无数次咬牙坚持的复健是多么疼……
这些痛楚,他可不能白白受了。
他要裴风,也感受下当瘸子的滋味。
与此同时,京市郊外,守卫森严的谢氏疗养院VIP病房区。
谢启明带着几个心腹保镖,强行闯入了谢老先生的病房。
他面目狰狞,抓着谢老的手粘上印泥,就要按向股权转让协议:“爸!别怪我!签了它!我送你安心上路!谢氏只能是我的!”
谢老气得猛烈咳嗽,“不孝子!你哪里比得上你大哥!你竟敢……咳咳咳……”
“少废话!快签!”
“砰!”
病房门被撞开。
谢启山与训练有素的安保蜂拥而入,眨眼间就把谢启明的保镖全都控制了。
苏予墨平静地站在谢启山侧后方。
“苏予墨?!你背叛我?!”谢启明目眦欲裂,瞬间明白了一切。
话音未落,一支麻醉镖精准射入他肩颈,眩晕感瞬间袭来。
“你……”他话未说完,轰然倒地,
谢启山声音沉稳有力:“谢启明涉嫌绑架、胁迫董事长,意图非法侵占集团资产,证据确凿!全部拿下!集团安保,立刻接管医院,确保董事长绝对安全!”
大局已定。
黎明,谢氏发布讣告:创始人谢老先生因病逝世,享年七十八岁。
上午九时,谢启山在全体董事会支持下,正式就任谢氏集团新任董事长。
这场风暴终于平息。
裴彻独自站在半山别墅空旷的露台上,寒风刺骨。
那晚之后,苏予墨一直没有回家,也没有一个电话打回来。
直到今天,谢启山的特助登门。
“裴先生,这是谢先生承诺的抑制剂,现在交给您。”
裴彻愣了几秒,才双手接过:“谢谢。”
“苏予墨呢?”他声音干涩。
“功过相抵,不予追究。至于最终处置,要待董事会决议。”特助面无表情地回应。
心里划过一丝慌乱。
转瞬,裴彻冷静下来。
如果她真的被谢启山送去坐牢,大不了,他会去探监的。
半个月后,谢启山在谢氏总部大楼举行了盛大的就职典礼。
镁光灯下,在会议的最后环节,谢启山话锋一转。
“在此,我谨代表谢氏集团董事会,特别表彰一位在此次集团危机中,以非凡的智慧和勇气,为集团稳定做出卓越贡献的男士——裴彻先生!”
“经董事会一致决议,授予裴彻先生谢氏集团3%的不可稀释永久性股权,并正式任命他为集团首席战略顾问,直接向董事会负责!”
全场哗然。
3%的谢氏股权,其价值足以让裴彻跻身顶级富豪之列。
首席战略顾问的职位,更是赋予了他极高的决策参与权。
裴彻在众人瞩目中起身,接过文件徽章,微笑致谢。
刚回到苏家的半山别墅,苏母就哭着抓住裴彻的手臂。
“裴先生!求求你,帮帮予墨!问问董事长,她,她还能不能回来?”